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
直愣愣的看着紧闭电梯门沉默了下来。
朱高飞叹了口气,抬手搂住了他: “我的小宝贝儿哎,装开心不难受吗”
江星怀吸着鼻子,憋着眼泪,半响才开口: “我不敢……我不敢去看老耿……我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连一眼都……”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太害怕了,你只是害怕失去他。”朱高飞打断他,使劲的搓了搓他冰冷的胳膊, “别怕,也别逃避,干爹陪着你呢。”
时间从六点多一直持续到七点一刻,所有人沉默以待的坐在客厅,翘首以待。都试图在这疲于奔命的状态里抓住那一点儿闪着微光的0.1%。
哪怕只是0.1%。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
江星怀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傅衍身上还穿着隔菌的防护服,他刚拉下口罩。江星怀就冲到了面前,抓住了他的手。
傅衍平静的看着他: “失败了。”
江星怀呼吸一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不过,人还活着。”傅衍又说, “虽然已经失去意识了,我现在也只能暂时维持住他基本的生命体征。但是僵硬化的趋势暂时止住了,也勉强算个好消息。”
“你,我不爱了……”江星怀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傅衍弯下了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还等着的其他人: “大家先去休息吧,客房在2楼。”
江星怀手脚发软,等人走光了,直接仰躺在了地上。
傅衍脱掉了防护服,蹲在他身边: “想去看看耿老师吗”
江星怀点了点头。
“那就起来。”傅衍说。
“起不来。”江星怀伸出了手。
“腿很疼吗”傅衍蹙抓住他的手。
“不疼。”江星怀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出了老长的一口气, “太累了……”
“那躺会儿吧。”傅衍伸出手在他鼻尖上摸了摸。
“别摸我鼻子,好痒啊。”江星怀轻笑着躲开。
傅衍一怔,盯着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超出自己心里为这以段关系划分的一个界限的亲密举动。
“还是起吧。”江星怀撑着站了起来, “老耿该想我了。”
“嗯。”傅衍面色如常地站了起来。
进入电梯后,江星怀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也没注意到傅衍的走神。
他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去往深处想,他这会儿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他眼睛从小就兜不住眼泪,但是他不想再哭了。
所以必须憋住。
尽管如此,当他真正看着带着呼吸机躺在一张床上,浑身都绑着束缚带,面目扭曲让人陌生的老耿的时候,还是受不了。
“老耿你要长这样上课,肯定没人敢跟你对着来了。”江星怀说完嘿嘿一笑,眼泪却差点笑出来。
傅衍还在边上等着,他不想在傅心中的形象成了个只会哭的哭包。
只好使劲的用手摁着眼眶,寄希望于眼泪给堵住。
但没用,他一看着老耿这样心里就难受。
“我们走吧……”江星怀低着头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开口, “我都饿了。”
傅衍蹙着眉,看见了他红的鼻尖和滑下脸颊的眼泪。忍了又忍才没有伸出要抱他的手。
“别哭了。”傅衍递过手帕, “眼睛都肿了。”
“没事,我就是我憋不住,这边也没有我能跳的楼,找个发泄的条件都没有。”江星怀拿着手帕往脸上随手一抹,试图转移话题, “你不开心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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