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灰缸里。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不久吧。”
“是他……”
“我提的。”姜语说。
孟仪应和着点两下头,“挺好。他就那么答应了?”
“不然呢?”
是孟仪没想到的,不由地将人换成周闻景,那一定不腻就不会罢休,哪甘心尝个味就轻易放过。她?原以为他们都是一样的,笑起来几丝苦涩:“那你?是想开了还?是断情绝爱了?”
“想开了吧。”
姜语靠陷进沙发?里,仰头看流光溢彩的头顶装潢,光影斑驳轮转在面容上,瞳孔被细碎彩色填满,却仍是一团空寂,空白,空茫,“人干嘛非得揪着这些狗屁情爱烦着,现在想想真的挺有病,早两年我都得骂醒自己,出?息。你?可不能跟我后头走过来。”
孟仪抑着听到后句话的苦涩,欣慰笑说:“你?这么想就好。”
“倒是有个好笑的。”姜语坐直身?,正色看向孟仪,“那老男人今早叫人送了束花来,还?带张卡片。”
孟仪噗嗤一声,笑得俯身?:“这么老土?留了什么恋恋不舍的话?”
姜语又?灌两口酒液,胃里空空地,净剩酒精翻涌,几次三番忍了恶心。磨蹭坐孟仪边上去,揽她?肩,眯着眼睛,极力思考着些画面。
例如那束渐变呈软桃色的朱丽叶玫瑰,例如那张附面照片的卡片。
“大概在问一些……俗套情节的续集?”
她?说着自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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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语这天回去很晚。
有孟仪这个精神状态更不好的在,她?没敢多?喝酒,精力多?半用去拦着她?。到后半程,那姓周的才憋不住,找到包厢里来接人。
孟仪半醉半醒地,从他身?上再倒回她?身?上,同?她?摇头,在她?耳边悄声说没事的,就毅然地推离她?,由周闻景揽着走开,到门口,还?能笑呵呵地回过头来跟她?挥手道别,说来日见啊……来日见。
姜语转头就红着眼,舌腔跟肺里全涌着苦水,跑垃圾桶边吐半天又?吐不出?,站直了,天旋地转,手捂眼睛上擦两把朦胧湿意,都分?不清是吐懵了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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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墅里,姜语更意外?徐梦还?没去睡,等在客厅,刷刷手机,看看电视,就亮着厨前灯。
见到她?回来,忙过来问她?吃过饭没有。
姜语摇头。
徐梦笑笑说:“想也是没吃,身?上只有酒气。”
径直再去冰箱翻一盒酸奶递给?姜语,她?是仰两口就扔了。又?问她?不嫌弃的话,就去下碗素面,空腹喝酒不吃点东西下去,胃受不了。
姜语迟疑着,说句:“麻烦了。”
等面做好,她?差些都在沙发?上睡过去。徐梦过来把她?喊清醒,到桌边,站边上看她?吃两口,询问口味,听到不错的评价,欣然笑笑,就站那儿继续等着。
姜语喊她?先去睡,不用等她?的碗,放着阿姨明早来洗。
徐梦纠结着说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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