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祭司。”漆饮光诚挚道。
大祭司摆摆手,“你爹娘已经为你谢过了。”他说完顿了顿,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忽然蹙起眉头,“把我的龟甲取来,我要为你卜一卦。”
漆饮光愣了一下,“大祭司不是说过,不再为我卜卦了吗?”
大祭司的卦象在他身上两次失效,一次是卜算出他父母只有沈丹熹一个女儿,一次是卜算出他是短命夭折之相,自五岁过后,就不再为他卜卦了。
大祭司啧声道:“叫你去拿你就去,费什么话?”
漆饮光听话地取来龟甲,看着大祭司一脸郑重地卜算,随后神情越来越凝重,待他卜算完毕,漆饮光才问道:“这次又是什么卦象?”
大祭司一张脸皱得能夹死蚊子,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绕着他转了两圈,没好气道:“死卦!老夫离开的这段时日,你做了什么?为何命势又呈现出来这么一副死相?”
“我还能做什么?”漆饮光无辜道,“我一直都谨守着大祭司的嘱咐,好好养生,争取长命百岁。”
他起身拍抚大祭司的背,宽慰道:“不过说真的,大祭司,根据您老人家前两次的卜算来看,您要是突然为我卜算出一个生卦来,我反而要担心些。”
大祭司被他安慰得吹胡子瞪眼,抓起手杖,将他轰赶出去。
漆饮光望了一眼祭祀殿外,早已看不见沈丹熹的身影。不得不说,大祭司的卦象其实一直都很准,前两次,只不过他拼尽全力想要强留在此罢了。
一个多月后,外出调查殷无觅身世的族人终于回来了。
殷无觅的身世背景实在普通,从很小的时候便被父母丢弃,被一个守土地庙的老人捡到,收为义子,让他拜入了同一座山中的一个小修仙门派修习剑法。
后来因不知为何得罪了一群鸟妖,对他展开了锲而不舍的追杀,未免牵连到老人和那一座小门派,殷无觅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族人会回来得这么晚,是想调查清楚那群鸟妖与他之间究竟有何瓜葛,才会这般屡屡刺杀他。
调查的族人在这上面耗费了许多时间,只知道那些鸟妖都听从于同一个人的命令,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却难以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七年前,殷无觅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岁孩童,没有任何途径去招惹这一群鸟妖。唯一可能的猜想,大约是他的父母同鸟妖有什么仇恨,可殷无觅很小的时候便被丢弃,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丝毫印象。
好在他的天赋颇为不错,运气也极佳,否则也无法同那一群鸟妖周旋这么多年。
沈氏一族守护圣地神木,千百年来打退过不少来犯的妖物,族人对妖都没什么好感,对被鸟妖迫害到如此地步的殷无觅,反生出许多同情。
“一个十岁小儿,刚学了一点基础的剑法,因为担心牵连养父和师门,毅然出走独自承担妖物袭击,可见他的胆量和勇气。这七年来,游走于生死险境之中,却未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可见他的坚韧。次次都能得遇机缘,险中求生,可见上天对他的眷顾。”
“以上来看,此人是一个有胆气,有恒心,也有气运之人,倒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
长老们对殷无觅的印象不错,族长也对他改观许多,最后转头问大祭司道:“大祭司,你为他们二人卜算的结果如何?”
大祭司捻了捻胡须,笑道:“是一段天赐良缘。”
守在殷无觅院外的族人撤走了,这代表着,从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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