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红着眼眶,难以理解道:“为什么?父君既然已经知道下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将他们一同押回天去。”
传旨官无奈道:“陛下只命了九公主即刻返回,至于其他,陛下自有安排。”
云渺垂首立在吉光车辇上,看向脚下血水未退的海面良久,终于咬了咬牙,挥袖收回宝盒,令吉光神兽返回。
一声霹雳响过,吉光车辇从半空消失,如来时一样,冲破浓云,返回天庭。
为对抗九公主压在蓬莱上方的宝盒,玄圃山主又耗费了许多灵力,如今宝盒虽撤走,但四方海浪依然威势迫人,玄圃山主支撑的山岳屏障已缩小到只比礁石大不了多少,勉强能护住众人。
所有人都挤在灵力结成的山岳腹中,漆饮光手提雀翎剑,仰头望向接天的海浪,浮璋死得蹊跷,沈丹熹所说的五色石很可能便在他手上,但如今海兽癫狂,想要入海细查亦很艰难。
玄圃山主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蓬莱,回到岸上再说。”
漆饮光想了想,颔首道:“我身上有殿下的避水铭文,亦可以劈开海浪,由我来开路吧。”
他说着,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就在这时,漆饮光手中雀翎剑一闪,那剑刃边缘尚未干涸的血渍竟重新流动起来,落地形成一个似虫非虫的古怪符文,漆饮光下意识低头看去,眉心有阴翳一闪而过,他瞳孔神色一散,失去意识往后倒下。
地上血痕飞快渗入了土里,消失不见。
天庭,凌霄殿中。
千里眼和顺风耳站在庭前,向天帝如实禀报了在东海所见所闻,是以天帝才能那般及时地召回九公主。
“万年前,海水淹没羽山,凤君之子死于海族之手,羽族亦死伤泰半,事后若非海族受到惩戒,世代剥夺灵智,永囚东海,煊烺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呐。”
天帝说道,揉了揉额角,颇有些头疼。
“凤凰二主当年亦是对抗堕神的功臣,煊烺隐忍了万年才在东海上发泄一通,也算是一因结一果。”
星主捻着棋子,不过两个月过去,他身上已显出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整个人都像是他手下那一盘陷入颓势的棋局,神力现出衰竭之相。
直到这时,天官们才察觉到,天帝与星主这一局棋的不同寻常,他们落下的每一枚棋子都融入了自己的神力,是道心的碰撞。
天界之中已经少有这样的较量,大家平日就算切磋,也点到为止,不会真的伤及彼此道心,更遑论是天帝和一方神主,这使得天界的气氛十分紧绷,众人都暗暗关注着二人棋局的走势。
星主陷在棋局里,听到浮璋陨落的消息,他动作微微一顿,浮璋死得太突然,出乎他的预料。
这使得那一块五色石碎石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必须动作快点,早点掌握那足以破天的力量才行。
星主心念电转,面色不动道:“如此说来,陛下是不欲问罪凤君了,看来九公主要伤心了。”
天帝道:“她会理解的。”
九公主的确十分伤心,虽然浮璋不愿从她,不能属于她,但她也绝不想看见他死,还死得这样惨烈。
她回到天庭,第一时间便闯入了凌霄殿中,想要天帝出具降罪羽山的法旨,为他讨还一个公道,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得到的回答竟是无意问罪煊烺。
云渺难以接受,“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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