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
从选择带林牧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准备好了跟林牧分享自己的秘密,分享自己所有的不堪。
林牧想知道的事,只要说出来,他就会让林牧知道。
这个世界上只有林牧一个人,能无条件的知道他的一切,没有可不可以,只有林牧想不想,只要林牧想,即便是伤害他也无所谓。
哪怕是知道一切之后会觉得他真的是个疯子,会害怕他。
两个人这样亲密的动作彻底激怒了许父许母,分明是已经退休的两个教授,桃李满天下都不为过,却用无数恶毒的词汇,对自己亲儿子羞辱谩骂。
“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心的怪物!”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当年生下来直接掐死你!”
“喜欢男人你脏不脏!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就是个畜生都比你正常,你就是个怪物,精神病!”
“就知道给我们添堵,你怎么不去死!”
许望秋长得很帅,父母自然基因都很不错,长相即便有些岁月的痕迹也比同龄人好看得多,可这些话骂出来,林牧却只觉得他们的脸都是扭曲的。
口口声声说许望秋是怪物,其实他们才更像是怪物,面目狰狞的,冷血的怪物。
不管他们怎么骂,许望秋始终站在原地不出声,一动不动,连伪装的温柔笑意都没有了,眼里全是冷漠,就好像挨骂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失望的麻木,甚至能像看别人的热闹一样,冷静的听着,看着。
可即便是这样,那两个疯子一样的父母也不打算放过他,许父甚至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像砸一个有深仇大恨的愁人一样,恶狠狠的砸了过来。
许望秋还是不动,林牧一把推开他,烟灰缸砸在刚才他站着的地方,“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
“为什么不躲?”林牧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仰头看着连表情都没有的男人,大声吼他,“你为什么不躲?你知不知道这一下砸在头上会有多严重!”
许望秋眼里终于有了些情绪,是疑惑的,迷茫的,就像在问他为什么要躲?有必要躲吗?
对上那样的眼神,林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从前也是躲过吧,谁会一开始就这么麻木冷漠,只是躲也没有用,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砸中,那两个疯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辱骂,叫嚣着要把许望秋送回精神病院,林牧忍无可忍,捡起地上的两半烟灰缸,用力砸在两人脚下。
“你们才是精神病!你们都是疯子!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恶毒的父母!”
他边吼边跑过去拿起茶几上的茶杯,一个接一个去砸他们,“躲什么?你们别跑啊!不是能砸他吗?你们也尝尝被砸在头上是什么滋味!会不会疼!”
那两个人到处躲闪,林牧一个都没砸中,气得又掀翻了茶几。
比起他们的愤怒和惊恐,许望秋只有震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牧,彻底发了火,不再有教养有礼貌,瘦弱的小身板挡在自己前面,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
“你们两个疯子到底在优越什么?说他是畜生?控制不了情绪和行为肆意伤害别人的才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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