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当卖嘴的和尚。爱华同志,你是汇报还是讲课?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长话短说。”组长许福龙打断他。
许福龙弥陀相,人胖但是方脸架得住肉,显得很威严,那个发红的大肉椒似的鼻子格外醒目,像日本相扑运动员。
正说着,戴着耳机和前方保持通信的技术干警认真地低声喊了他一声:“白队,信号来了。”
白轩逸说:“接现场。”
四个实时传回的监控画面,两个通往桥溪村的必经山路,还有一个深夜的镇上街道,最后一个是点位很高的俯视角,正对着一户破落的房屋,屋子门前有一棵柚子树和三个蜂箱。
在场的哪个人都不是外行,从拍摄的角度能看出来,这是隐藏在各个外勤干警身上的记录仪实时传回的画面,除了前面三个,最后那个俯角的,应该是潜伏一处制高点的狙击手的记录仪传回的画面。
许福龙说:“这是干啥玩艺?什么行动,你连狙击手都用上了?对付小毒贩要这么大排场?”
被他点名的狙击手的位置下面,还有一辆伪装成封闭式货车的公安指挥车。
白轩逸问:“鱼饵什么情况?”
对面说:“进去有一会了,还没动静。”
许福龙见白轩逸头上扣着监听耳机,也不知道他是听不到,还是纯粹地不想理。许福龙有点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的感觉,但作为组长,也不能不尴不尬坐在这不作为,就问蒋爱华:“现场是本地市局的同志?”
蒋爱华摇头:“不,都是白队从北京市公安局禁毒总队借调来的同志,自家兄弟哩。”
许福龙说:“既然是广东的事情,怎么没有广东的同志在场?”
蒋爱华小声解释:“组长,您刚到,可能对附近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本地宗族观念很强,无形之中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保护伞。我们出于这个担心,整个行动都没有向市公安局通报。所以白队才决定抽调精干警力,采用‘异地用警’的策略。”
许福龙指了指屏幕:“那你们这个鱼饵,这个特情是谁?”
“这……”蒋爱华欲言又止,从头到尾眼观鼻鼻观心地稀释自己的存在感,见许福龙的牛眼还在瞪着他,蒋爱华才忙把眼色递给苏殊。
那苏殊可是个不惹事也不怕事的性格,坦坦荡就把话接过来,迈着标准的普鲁士正步的口吻似得:“许组长,您在这一行上干太久了,经验比在场的丰富。所以您能问出这个问题,我想你不是真正的疑问,而是在困惑为什么白检选择了他。但是与人沟通的方法就是随机应变。咱们检察官面对的是什么呢?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要想跟不同的人有效地进行沟通,就要了解他们,走近他们,倾听他们的声音,知道他们的内心所想,这样才能打开他们的心门,获取事实的真相。所以我认为白检启用的这个特情很合适!特情所发挥的作用是巨大的,很多大要案都曾被他们一一攻克!”
这真是高看了许福龙,他是真不知道。
联合办案组里里外外,加上驻扎北京的,有大几十快一百个来号了吧?恐怖的是,这些一线的干警基本上都与白轩逸有着过命的交情。半年前就成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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