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演腻了这种大逆不道的闹剧,何意羡突然之间比较地尊重和体恤:“早知今日,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学好,是能封王还是能升天……我是说,你动不动进去坐客,谁来保证我的安全?”
“有样东西叫信任。”何峙看似语焉不详。
天花板上有一盏白炽灯,关掉按钮后得有一阵才会完全暗。何意羡半醉了的状态,等灯灭期间,小阁海棠春睡都快着了,在空调下面猛地被滴了空调水。
惊醒时候,看到通话已经显示进行半小时了,何意羡有一种对面的人在手机里又抠不出来的无力感,闭着眼说:“……你仲唔瞓觉,系度做咩?”
“我系度谂紧,呢个系同你过嘅第一个生日。”
“我都求下你,呢个都系最后一个。”
“好,你嘅愿望请一定要星星同你实现。”
何峙语气像在读睡前童话,念很美的小诗。温柔得让人不禁想,他对谁都这样。可世上又还有谁对过你这样?
何意羡听得困得受不了,好几次晕倒在昏睡的边缘。但每个人身上大概都有块软骨头,轻轻捏住了就浑身哆嗦,何意羡那里被捏住了就比从楼梯上摔下去还疼。
何意羡说:“……算了,我再谂下。因为你知吗,我生落嚟就冇爹地妈咪同过过生日。”
何峙难得一见地任由沉默漫延。
“你系十恶不赦嘅衰神啊。”何意羡说,“但我爹地妈咪系点样嘅人,一定同你唔一样,同我讲啦。”
“你父亲系一个音乐大师同非常虔诚嘅教徒,母亲系画家、植物学家与雕塑家。”
“边个问你呢个!我系睇佢哋上班简历、择优录用咩?”
何峙问:“你系唔系嬲我?”
“你错了。我鄙视你,但系犯唔着激亲自己。点谂都替自己觉得唔值。你唔讲就唔讲,我明了,点解有人讲,女人为左改变男人同佢喺埋一起就大错特错了!”何意羡自尊心受损似得一会不讲话了,但见对方实在不开启后续的话题,也不得不道,“你讲实话,我仲系唔系你嘅bb,你嘅傻猪猪?”
何峙笑了道:“我睇你依家系叻叻猪了。”
“爹地妈咪,要听爹地妈咪嘅故事。”
何峙说:“你讲得啱,佢哋同我唔一样。”
“但系人又冇一天变坏嘅?”何意羡有点气激难受了,“你究竟讲唔讲?你似只老鼠同个猫解释食老鼠嘅坏处。唔讲清楚就以后唔好亲我!”
“我唔知点讲。”风过了之后,何峙仍然停顿了一下,“我同你父亲童年唔系一起生活。我印象中,佢唔似香港人,似个雅典人。”
“雅典人?”
“雅典人平日温儒逸乐,但如若有一天战场需要,佢哋十分英锐不可抵挡,深厚教养形成嘅勇猛,远远超于无情无知者嘅莽撞。”
何意羡睁开眼睛又眨了眨,像用力要把睫毛上的灰抖掉似的:“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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