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回应。何意羡这才看到,白轩逸的手边有杯温水,敞开了空了一半的药瓶子。
“……要不我开?”
何意羡突然豁达,轻拿轻放。正要跨到前边的驾驶座去,却被白轩逸一把拽了下来。白轩逸把他压在皮椅上,两只手臂撑在两边,何意羡被迫和他以极致的肉贴肉姿势对视。
滚烫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一个正常的男人所做的只有一件事:让自己尽情地燃烧。
可是,他们两人的关系便怎么都像是一种临时松散的性爱组合,缘聚缘散,一切听其自然之感。既然都没有打破彼此之间的生态平衡,那就说明这种状态对彼此尚且有利。眼下闲来无事,在一起作伴玩玩,伴也是玩的伴,绝不可存别的心。没有什么靠睡一觉,再不行睡两觉,就这么简单。啊?爱什么爱,多麻烦的事!何意羡曾经是业界称道的死磕派律师,心灵清新,口齿灵动,比刑庭的法官还熟悉程序法,烈脾气在江浙沪这一片很出名。你要是指责他私生活肮脏,那何意羡会用口口声声的苦恼口吻笑着说,白轩逸咱要不从你党的领导自身上找问题,因为我不停地找男人做爱其实是一种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时代病,因为全面进入小康社会的中国是一个性自由和爱无能的世俗社会。
所以于此间的道理,何意羡是早早更认得清的一方,态度就比较温和,既是合作的朋友,不要不讲床德,自然要好好相处的样子。
当沉默悄悄蔓延时,何意羡示好地开了口:“工作好累,老公想那个啦?先回去呗。”
嘴上叫老公,语气却是哄小孩。
白轩逸什么也不说,简明地为了完成唯一目的而进行动作。
这可是公家的车,这怎么震?他妈的不回家当地主,你在外面装什么孙子?何意羡连蹬带踹,但难保附近有没有贪晚的行人,所以也不敢呼一声救。却不知就是这备受屈辱又不得不服侍男人的风情比虎鞭鹿茸更让人兴奋。
直到白轩逸隔着外裤把内裤扯烂了,雪白的内裤碎片像战败的白旗飘扬到地上。眼下内裤只包裹了前面的,后面的撕开一条缝隙,股沟和屁眼可不就全露出来了。那大半个白屁股那优美的弧线尽收眼底,何意羡裤子还没褪到膝盖以下,刚刚差不多裸露了有用的部分时,就被一整根捅了进来。
痛真死了!要不是在外头,何意羡必然要呲牙咧嘴,鬼叫连天,撒开了叫。第二天一醒就要把白轩逸踢肿了,像个紫茄子。
何意羡说,土地过度开垦荒漠化了,觉少的小孩长不高的,我们回家再,明天再……白轩逸一直没表情:明天有明天的。接着除了被抓握起两只像又白又暄软的馒头胸时,何意羡抱怨了一句冰死了之外,两人不接吻,无交流,做爱所表达出来的东西统统被制式化了。更没有一惊一乍的桥段,没有香艳的激情,因为白轩逸显得丝毫也不急色。但是攥着他胸部的手背青筋暴跳跳得狠极了。
何意羡倒没关注到这个,不过先射以后,习惯性摸着他的脸,感觉白轩逸太阳穴那也突突地隐隐在跳。
被干得有点大脑迟缓,何意羡只想问他:你哪里不对劲,你为什么刚才不能很快投入啊?嗯?是不是已经在外面吃了什么大餐再回家炒剩饭?建议以后你白轩逸见我之前先跑个两千米速跑,保证脸红心跳,重夺热恋的感觉,否则别进屋了!
何意羡叫得又长又骚,但是说,我等会还有事……蓝精灵,小雨伞,戴戴,戴戴。这种要求白轩逸甚至都听了。
高潮后两人暂时叠在一起,但是白轩逸到站就下车,毫不眷恋。好像把何意羡当成一个弹性极佳的马状机器,或者人形充电宝。可何意羡把他拉回来躺着,难得主动去和他十指相扣:“干嘛呀,当然啊……我这儿又不是厕所,用不着这么来去匆匆的,来都来了,再抱一会嘛。”
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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