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完一封邮件,他抬头看了下楼上,然后眸光顿住,瞳孔微眯。
透过楼梯上的窗子,他看到刚才那个男生在五楼停住了,然后进了左边的屋子。
他很清楚地记得,左边是陈清词的屋子。
拿着手机的手,无意识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漆黑的眼底幽深,压着浓重的但又辨不清晰的情绪。
陈清词说过他一个人住的,并没有室友,那这人是谁?为什么提着行李箱进了陈清词的屋子?陈清词刚才拒绝他过来,是因为这个人吗?陈清词愿意让这个人照顾,而不愿意让他照顾,愿意让这个人进去,而不愿让他进去。
而且刚才陈清词说自己睡了,那刚刚……是陈清词开的门?还是这个人有钥匙自己进去的?
那一瞬间的情绪,很难言说,在意,嫉妒,占有欲,失落,似乎都有。
他没有冲昏头脑地觉得这人跟陈清词有什么爱情上的牵连,他知道这人多半是陈清词的朋友,只是即便如此,他也很不爽。
这一幕,让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不算陈清词最亲密的那一圈朋友。
或许对于陈清词而言,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但谁跟普通朋友,天天晚上打电话?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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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是来A市出差的,前两天的出差行程不忙,他便想着先来陈清词这里住一天,后面再去酒店住。
以前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蛮常来A市找陈清词和傅叶玩,每次来都是住陈清词这里,陈清词就干脆给他配了一把钥匙,让他到了自己过来。
他一开门,进屋,看到陈清词这略显凌乱的屋子,啧了一声,心道这乱扔东西的毛病真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改不了。
他将行李箱放在玄关处,然后跟进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给陈清词收拾屋子。
简单收拾了下,稍微还算看得过眼后,他把自己行李箱推进了客厅,打开,想把几件衣服先挂起来。
他拿着衣服进了卧室,然后看到了陈清词,微愣了下,走了过去。
“小词。”他叫了陈清词一声,又皱眉伸手摸了摸陈清词脑袋,很烫,发烧了。
陈清词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他,才想起来他周末说过今天会过来。
“我发烧了,你离我远点。”他难受地说了句,又道:“你要不还是去酒店住吧,别传染了。”
“哪那么容易传染,什么时候发烧的?去医院看过了吗?”
“今天早上,没去医院,不想去,吃了药。”陈清词病恹恹地道。
张凌又细细问了下他情况,然后皱眉道:“你都这样了,你男朋友不过来看你?”
陈清词闷声道:“他说了过来,我不想他来,屋子有点乱。”
张凌吐槽:“你屋子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是嫌弃,你就踢了他,再说,你这也还好,我反正是觉得还好。”
陈清词也不想解释,有气无力地“嗯”了下。
张凌看了下他,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道:“你光吃那个药可能不行,我出去给你买点其他的,还有退烧贴,再给你买份青菜粥,喝青菜粥行吗?”
“不想喝。”
“没得选,生病了还轮得着你想喝不想喝。”
张凌下楼,周乘正看到他下来,将车窗摇了上去。
他开的车子是第一次送陈清词回来的那辆迈巴赫商务车,挺显眼,张凌前面就注意到了,这会下来见这辆车子还在,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道这A市有钱人就是多,随便一个普通小区都停迈巴赫。
他去药店买了蓝芩口服液和退烧贴,然后又到旁边打包了两份粥,一份陈清词的青菜粥,一份自己的排骨粥。
买好他就回去了,先盯着陈清词喝了点粥,陈清词边喝边咕哝了句:“不好喝。”
还是跟周乘正一起吃的那家大排档的粥好喝。
张凌:“挑三拣四,我没来,你这个粥都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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