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你就放心住吧。我下午已经把新被褥拿过去了,都是刚刚洗过的!”
云声被拖出院子,眼睁睁看东屋三间房媳掉煤油灯。
云家虽拉了电灯,但不是每晚都用。
他们还节俭的很,很多时候也用煤油灯。
院子里黑乎乎的,安静极了。安静的云声只能听见心脏不停乱跳的扑通通声,她缩着脖子,宛如被老虎狮子盯住的小野兔。低垂脑袋,紧张的手心发汗。
一出院子,她就被沈恪嫌弃大力地甩开,,云声半边身子撞上墙,委屈得红了眼圈。
她委屈,沈恪比她还委屈,满腔委屈无处诉说,满腔愤懑无言!
漆黑眼瞳里泛出红血丝,掐着女孩儿下巴,冷硬着腔调训斥:“你在闹什么?你到底想咋样?!”
“要不是你整日往部队跑,一天到晚缠着我。会把自己名声糟蹋成这样?!上回还被高知青听见了……”沈恪硬邦邦嘲笑,闭了眼,隐忍地把后半截更难听的话吞回肚子。
小刺头云声踮脚重重撞上男人下巴,沈恪骨头响了下,倒抽了口凉气,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云声委屈巴巴,愤怒掐住沈恪胳膊,指控:“这也不是你胡说八道,硬在村儿里说我们已经谈对象的理由。”
“你怎么能不通知我,自己个儿就说我们已经谈对象了,还说要定亲!”云声掷地有声:“你这是不尊重我。”
“我都谈对象了,你好歹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任务都要崩溃了。
云声比沈恪表现的更愤怒,好像一个被糟蹋了名声的清白大闺女。
沈恪呵呵,认真极了:“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云同志。”
凉薄好听的嗓音,云同志三个字儿咬的格外重。
中外驰名双标的云声无言以对,理由站不住脚。
脸心虚得涨红,她脸皮厚,很快振作精神,重新开始恶毒女配日常之一——无理取闹:“你胡说八道!”
“谁能证明,没有人能证明!”沈恪不想听云声的歪理。
他脾性上来,真真是霸道地很。闪电般出手,修长手指捏住那叭叭上下开合的小嘴儿,捏成了鸭嘴儿。
指尖柔软触感叫沈恪捏了两下,女孩儿鼓着腮帮子,大眼睛愤愤不平,瞪他。
沈恪冷笑:“是谁给我下药,设计我救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你这个坏了心肝的小东西!
心都是黑的。
“我问,你说。”云声不情不愿,沈恪俯身靠近。
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被冷风一吹更淡了,然而,那双眸子依旧染着酒意,微醺且清冽。
云声后知后觉,明白沈恪今儿个不大一样的原因。
他喝酒了!
喝醉酒的男人不能讲道理,云声赶紧小鸡啄米似的,乖乖点头。
她不仅心虚,还很害怕。脑子里想,沈恪喝醉酒,依旧能不能趁机……不行!这样,他们更得定亲了。
还是先拖着,厌恶值不着急。
咳咳。
云声心虚咳嗽,谁干坏事儿能不心虚?她还无理取闹到死缠烂打非要纠缠男人,等人家要定亲了,这会儿又死扛着不同意。
云声都觉得沈恪脾气好,老被自己欺负。
沈恪闭了真的,掐死这小王八蛋的心都有了。
沈恪,“为什么不同意?”
“说真话。”
女孩儿额头抵着他的,呼吸相闻,两人距离近到鼻间几乎要碰触到。
女孩儿微微张着小嘴儿,露出苦恼的表情。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沈恪能清晰看见白嫩皮肤上细细小小的绒毛,有主人没有的柔软。
墨黑眼瞳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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