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沈恪被他算计一遭, 自己还矫揉造作,故意勾引他。沈恪为人古板正直, 衣服扣子从来都数到第一个, 没有解开的时候。
板板正正的,应该最讨厌她矫揉造作还撒娇。
云声露出最甜美腻歪人的笑,“沈哥哥……”
“刺啦!”
轮胎磨擦泥土地,眼压过土坑里的积水发出巨大刺耳声响。
沈恪扭身过来,两指按住云声白皙的脖颈, 大拇指下是女孩儿蓬勃流动的血管。
手指极为用力,在雪白肌肤上按下了浅浅的印痕。沈恪四下环顾没寻到绳子, 扯下外套腰带,三两下绑住云声双手, 扣到副驾驶座上。
云声保持着偏向车窗的姿势,别扭拿脑袋撞沈恪胸膛。
沈恪按了按女孩儿乱蓬蓬的头发,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莫闹。”
顺带, 给云声的外套重新套好扣子, 一个个扣子系在他身上。
沈恪的外套宽大, 几乎将云声包了个圆, 眼湿湿露不出半点儿肌肤。
无趣。
回城路上,她盘算怎么算计沈恪,怎么找回场子, 怎么叫他生气厌恶。这会儿沈恪定然压抑着怒火, 只要自己一点火星, 他就砰的一声——
“到了, 下来。”
临近傍晚吃饭的点儿,泥土路上没有多少人,云声被沈恪弄下车子。
脚踏实地,夜风吹来,有些凉,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正欲说话,沈恪宽大牵住云声小手,云声抽了两下,没抽回来,只能被他牵着。
大嫂听得动静儿过来,开门打眼儿瞧见沈恪板板正正立着。俊脸面无表情,她小姑子讪讪冲她扬眉笑:“嫂子。”
李素爱先是看了看沈恪,目光在云声披在身上的大外套上停留了好几秒。才扯过云声,扯得云声手腕一痛,又被李素爱狠狠掐了一下子。
“昨晚上怎么没回来?你个大姑娘家,一人在外头,爹娘都快急疯了!”李素爱说得不夸张。云家父母的确着急得很,他们这姑娘养得胆大包天,又机灵鬼岁,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倒不是担心云声出什么事儿,他们担心云声又闯出大祸了。果然,祸害到沈营长脑袋上了。
云大德脸黑如碳,云母也重重放下了碗筷。家里人好几双眼,全转到了跨步行进小院儿的沈恪身上。
沈恪只穿了件迷彩背心,他也不说话,只深深给云大德弯了个腰。放下手里头大包小包的糕点吃食各种矜贵玩意儿。
“云伯父,今日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我想提前打结婚报告,跟云声结婚。”
云大德手里的筷子差点儿被他捏断。眼睛瞪大,在沈恪和宝贝闺女之间来回转,有怒火熊熊升起,“王八蛋,混帐!”
云大德憋了半天只能憋出这两句来。闺女一夜未归,沈恪来了就说要打结婚报告。当爹的过来人怎么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闺女在这儿他不好说那些过分的话。憋得脸涨红,也只憋出两句骂词儿来。
云声被云大德暴怒的眼神儿看得缩起脖子,不由自主躲到沈恪后头,转了转眼珠子,推卸责任,“都怪他!”
云声盘算着火候差不多了,她先算计沈恪,还矫情作践他。现在故意推卸责任,嗯,恶毒女配形象相当稳了。
沈恪微微偏头,正瞧见云声俏皮的模样,哪有丁点害怕。
反而准备瞧自己的好戏。
云声:“干嘛?你不服?”
不服就甩袖离开啊!
“我服。”沈恪嗓音极低,几乎只能他与云声两人听见,低淳好听的男音里,苏麻一片痒。
云声心跳快了两拍:犯规,你不准勾引我。
讨论结婚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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