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她才缓声道:“我知道,就像我虽然一点也不愿妥协,甚至离家出走,但我在外也无时?无刻不在记挂他想念他,担心他又不按时?吃饭,担心他跟不要命似的一连接好?几个镖,也想他现在不比年轻时?候了,会?不会?在运镖途中遇到危险打不过人家,也会?想,他有没有像我想他这样想念我。”
怜玉眸光颤动,很?是感动:“对啊小姐,你?从小和?老爷虽看起来吵吵闹闹,但我知道你?和?老爷感情一直很?好?的,这回咱们别离家了吧,有什么事都好?好?和?老爷说,也别和?老爷吵架了。”
“我是没打算再离家了,但不吵架不行,他一点不愿退步,还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嫁到京城去,说什么层层把关的良婿,他是和?那人过过日子,还是去人家家里实地考察过了,这事我绝不妥协,他要是还要认死理,我会?继续和?他抗争的!”
怜玉忧心忡忡,也不知如何规劝才好?了。
但穆千璃吃过饭后,却是叫怜玉去厨房另外备了一份晚饭,询问过穆震在何处后,便单独端着晚饭前去后院找他了。
穆府后院中有间小祠堂,里面供奉着穆家已?故族人的牌位,当然穆千璃已?经过世的母亲也在其中。
穆震以往并不常去后院,穆千璃知晓的偶有几次都是因着他心情烦闷才会?前去待着,一待便是许久,也听闻府上下人说,那时?候穆震都会?和?夫人的牌位说说心里话?。
穆千璃对母亲的记忆不多,甚至到现在已?是模糊不清了。
她的母亲在她三?岁那年便病逝了,从那以后她便是穆震一人带大的。
穆千璃知晓,母亲生前和?穆震感情非常好?,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母亲的离去对他打击非常大。
但自穆千璃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穆震一蹶不振的样子,反倒是仍旧威严霸气,顶天立地。
在她心中,父亲一直是一个威武的角色,一人便能撑起一片天,虽是偶有固执古板,但仍是她心中仰慕的英雄。
所以,当她悄然走近祠堂外,听见一阵细微的哽咽声时?,顿时?顿住了脚步,心头猛然一颤。
“柳儿,你?说我是否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糙惯了,没有你?在,女儿家的那些事我压根不知如何教导她,上回和?你?说到她头一次来月事弄脏了裤子,她哭哭啼啼和?我说她受伤流血了,我梗着脖子解释不明白,到头来叫她闹了个大笑话?,气得她七八日不愿和?我说一句话?。”
穆千璃默然站在祠堂外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
那时?候的她少女初长成,的确是因此事气恼了很?久。
可后来一想,旁的小姑娘自有娘亲教。
而她的父亲身为男人,无法细致注意到少女的变化,也不知如何坦然教授如此私密之事也属情理之中。
穆震没有错,他已?经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到最好?了,却仍在深深责备自己。
很?快,祠堂内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又继续道:“如今,千璃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她打小大大咧咧惯了,少女心事也自不会?对我一个父亲随口诉说,我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却也担心她识人不清没能找个好?人家。”
“她还当真以为我真那么想把她嫁出去吗,她可知我比谁都不舍,恨不得能一辈子将她护在羽翼下,可怎么办呢,人终有一死,她也早晚是要成家的,我不知如何为她铺平前方的路,本以为层层筛选一个各方面都极为靠谱的夫婿,便是对她最大的帮助,可你?看,闺女为此都不知和?我吵了多少架了,离家大半年不说,一回来我们便又剑拔弩张了。”
“千璃好?酒,为迎接她回来,我特地从外调了一批好?酒回来,可这么一吵,这会?也只能是我独自一人在这和?你?碎碎念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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