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没人敢动,便率先走到保温箱前蹲下,揭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玫瑰巴斯克,撕掉下面的包装纸咬了一口:“你们快来吃啊,等下奶油都化了。”
其他人这才敢上前拿蛋糕,经过我爸的说话,叽叽喳喳地道谢:“谢谢姜老师。”
有两个穿着蓝色水袖的女生从我旁边的箱子里拿蛋糕,小声议论着:“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另一个女生小声回道:“是啊,可能他今天心情比较好吧。”
她们两个说着说着注意到了我,其中一个问我:“你好,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鼻子上的痣好特别哦。你是过来面试的吗?”
我摇摇头,将脸朝向我爸的方向,“我来找我爸。”
“……”她们俩同时顺着我示意地方向看去,随后两双漂亮的眼睛惊恐地对视,顾不上和我说话,拿上小蛋糕飞快地走开了。
看吧,我爸果然很恐怖。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的巴斯克凑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晚上吃饭是我爸做东,花教授和夏爷爷都在。
值得一提的是,宁老师也在。
听到轮椅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我僵硬了片刻,转过头看见宁老师转着轮椅从剧院的偏门出来。
我爸瞥了我一眼,我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凑上前去帮宁老师推轮椅。
宁老师其实很漂亮,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脖子长长的,即使坐在轮椅上这么多年,体态依旧保持的很好。
我推着她往我爸的保姆车那边走,小声招呼道:“宁老师。”
“嗯。”
宁老师眼神淡淡的,语气也很淡,整个人像是没有生机的精致人偶一般,完全看不出情绪。
我自然也无从得知她的喜怒。
花教授和夏爷爷坐霍叔叔的车,我爸的车上只有我,他,还有宁老师。
“宁老师,”上车后,我主动坐到宁老师旁边的位子上,低头抠着手指头,嗫嚅着双唇,“对不起。”
我指的之前不懂事,把她的轮椅藏起来戏弄她的事。
没想到宁老师好像已经忘记了,她拧起颜色很淡的眉毛,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平静到没有任何起伏:“道歉的理由是?”
她这么问,我就知道她其实原谅我了。
可她的原谅让我更加愧疚了,我把头埋得很低,指甲快把手指上的皮肤给掐破了。
我爸在前面开着车,但我能察觉的到他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好了,安心开你的车吧,我不会难为你的宝贝儿子的。”
宁老师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睨了一眼后视镜,“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我爸若无其事地收回后视镜里的目光,回道:“做错了事情当然要道歉,不被原谅也是正常的,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是吗,”宁老师嘲讽道:“眼睛不看路,都快戳到我脸上来了。”
我爸对我严厉,宁老师比他更严厉,否则我也不会为了报复她而把她的轮椅藏起来。
听着他俩拌嘴,我连头都不敢抬,乖乖窝在椅子上,缩起脖子当一只鹌鹑。
他们俩吵着吵着,我知道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当年我戏弄宁老师,把她的轮椅藏起来以后,我爸揍了我一顿,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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