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很猛,青年被水淋湿的衣服,正在飞速变干,担忧水干时,对方又起火。
他顾不得青年身上的伤,半拖半拽着来到树荫之下。
避免了阳光直射,树荫之下自是凉快不少。
希望拖拽时,没有加重对方的伤。
他担忧地看青年一眼,把野生芭蕉叶展开,严严实实盖在了青年身上,而后折来几片硬挺的树叶,盘坐在旁边,顶着芭蕉叶,撑着下巴,拿着树叶,认认真真给对方扇风。
这样总不至于燃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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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了一下午的风,太阳总算下山,凉意从崖底升腾而起,冷得沈泽兰拢紧了衣服。
他取下顶在头顶的芭蕉叶,把树叶放在一旁,揉捏手腕。
即便换着手扇,扇久了,手也会又酸又疼。
得益于他在一旁扇风,后来再没有起火,可这样不是个办法。沈泽兰心想,这样扇个几天,他手会断,而且没办法修炼。
若是没办法修炼,他就没有多余的灵力可以治疗青年体内的伤了。
倘若他修了符道就好了。
这样便能折个小人,画上符文,驱使小人替他扇风。
剑修总是碰上些不能用蛮力解决的小事,就觉得异常棘手。
沈泽兰揉了好一会手腕,方才感觉双手舒服些,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揭开盖在青年身上的芭蕉叶。
芭蕉叶都蔫了。
他把芭蕉叶整整齐齐铺在地上,充当席子,掐诀净手,拿起一旁的果子,边吃边想,怎么办。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侧脸,纤细睫毛挑上碎金。
思来想去,沈泽兰终于想到办法。
他可以用引水诀,把河水引到这里。
如此,便有充足的水保证对方在温度极高之际,身体也能时时刻刻保持湿润,起不了火。
不过沈泽兰对引水诀并不熟练。
他上次使用引水诀还是两年前,引池中水浇花。
罢了,如果引不来河水,便试试看能不能挖到地下水。
实在不行,接着扇风便是,比起除掉寒气,手断了算什么?
沈泽兰心下有了主意,将薅来的薄荷取出一部分,尽数碾碎,碾成叶沫,合上特意留着的最后一点水,挤去叶子,涂在漏在外面的皮肤上,涂完,他没忘给青年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涂上。
薄荷水绿油油,里面掺杂着无数细碎到无法挤去的残叶,涂在皮肤上,会使皮肤疙疙瘩瘩,泛出点绿意。
沈泽兰给青年涂好,一瞧青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像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沈泽兰笑完,意识到自己也是这副模样,将这句点评收了回去。
他有些累了,加上体内寒气又开始乱窜,便挨着青年躺了下来。
他没有注意到,青年手指动了动。
……
今夜,得益于薄荷叶,驱使了些蚊虫,蚊虫总算没有昨晚那么扰人。
沈泽兰自记事起,头一次在夜晚,勉勉强强睡了一会。
第二日。
沈泽兰醒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只有两三个蚊子包,他侧头看向青年,青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蚊子包。薄荷叶确实管用。
他舒展了筋骨,掐了个清洁术,清理掉他和青年身上的薄荷汁,照例在青年身上落了个灵纹,而后咬着果子,朝河流走去。
今天醒来有些晚了,他得尽快来到河流边,赶在赤日当空时,把河流引到青年身旁。
否则对方又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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