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个明事理知进退的少主,应当就此放手,以免闹得很不体面,可他就是不想放手。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了?
当初分明是你要我做你男朋友,现在想甩了我,哪有这样容易?
走到一边,狠狠踹了一脚落去叶子的树木,又走回来。
“什么约定?不记得你我之间有约定。我既已说出负责,便不容收回。”
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姚五……
沈泽兰福至心灵,看向青年,意识到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虽然两世为人,但他不曾有过感情经历,因此对感情朦朦胧胧,一知半解,并未第一时间意识到对方对他的心思。
若是意识到,便不直接提分手了。
对方上头时,提分手,想来也分不了,不如偷偷摸摸走了。
沈泽兰真是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不过双修了些时日,至于喜欢他?
莫非……上瘾了?日久生情?
在这个情形下,被人戳破心思,谢阳曜觉得丢脸至极。
未被戳破心思时,他还能打着不记得约定,必须负责的幌子,要对方留下。
现下戳破心思,扯了幌子,他便像极那些求而不得,没皮没脸,死缠难打的无赖。
他恼火道:“我才不喜欢你!”
沈泽兰道:“姚公子,比我柔软漂亮的人多得是,你何必喜欢我?”
“说了不喜欢你,负责而已!”谢阳曜拽住沈泽兰,朝小镇走去。
沈泽兰被他拽得踉踉跄跄,疾走几步,方才跟上。
对方人高,步子自然也大,方才跟上,又落后了。
沈泽兰再次疾走两步,跟了上去。
“姚公子,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
“你同我双修了,便要同我成婚,结为道侣!”
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什么同你双修了,便要同你成婚结为道侣?
按这个话说,岂不是满天下的恩客与莺花都要成婚,结为道侣?
沈泽兰道:“姚公子,你听我说。”
“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谢阳曜放慢了脚步,握紧了沈泽兰的手腕。
他力气太大,沈泽兰挣脱不开,况且,实力悬殊太多,即便挣脱开,想来也会被抓住。
对方那句威胁的话,叫他确实有些怕。
他不是没见识到“大熊猫”发怒。
看来得趁对方放下戒备,不注意时,悄悄离开。
沈泽兰思索几息,放下撩上去的帷帽黑纱,安安静静,随着谢阳曜走进小镇。
寒冷冬日,小镇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偶尔几人,见他们拉着手,频频投来目光。
“姚公子,你放开我。”沈泽兰道。
谢阳曜没好气地看向频频投来目光的人,“有何好看?”
几人当即收回了视线。
沈泽兰:“……”
小镇只镇北一间小小的当铺。
谢阳曜拉着人,来到当铺,走到当铺档口,将青鱼刀往当铺档口的柜台上一撂。
坐于柜台后面打瞌睡的当铺伙计吓得登时站了起来。
他那双虎目看向前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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