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六个是与沈泽兰一个房间,戴着帷帽的黑衣人。
沈泽兰早些时候,已然察觉到他们出了房间。
此次出去,除了透气,便是想瞧瞧他们纷纷去主甲板做什么。
透气有必要全去?跟鸭子脚板似的,连在一起。
沈泽兰这样想着,没有回复船员的疑问,他顺着船梯而上,来到主甲板。
甲板两侧,船头与船尾皆有楼,船头的楼只一层,船尾的楼有三层。以最高楼的层次,算上一层、二层,正好五层。
主甲板或站或坐着好些人。
船的边缘两侧,也就是船舷,靠满了乘风的人。
沈泽兰打量周围,见到好些戴着帷帽的黑衣修士,观其体型,不是同他一个房间的那几个黑衣人。
奇怪,这几人去哪里了?
他压着疑惑,择了一块松快的地方,撩袍坐下。
冰冷潮湿,裹挟着腥味的海风从海面吹来,刺激得他有些恶心,下意识抬手,隔着黑纱捂住了鼻子。
唐铖随后跟了出来,瞧见这一幕,耗费灵力,用传音术传音道:“以前我们同去海边,不曾见你不喜海风。”
沈泽兰没法回话,他觉得自己张口便要干呕。
唐铖斟酌词句,继而传音道:“你除掉寒气后,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沈泽兰轻轻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唐铖叹了口气,坐于沈泽兰一侧,看向漆黑而平静海面,传音道:
“有事一定要说,虽然我们这些好友没什么大出息,但好歹能给你出出主意。”
沈泽兰轻轻点头,捂住鼻子的手隔去大部分海风的味道,他没有之前那般恶心了,缓声道:“你有没有发觉有几个人不见了?”
“谁?
“与我们一个房间的那几人。”
唐铖出来时,被船员叨叨第八个人了,此时,沈泽兰一提这茬,他立刻想起这几人。
环顾四周,未见那几人,他心下起疑,道:
“或许是船员不够用,他们去四层五层,做活了。我去问问但船员,愿这一路不要出什么意外。”
沈泽兰道:“我同你一起。”
忽然,神龟灵船一个大转弯,沈泽兰措手不及,差点摔地上,待稳住了身形,只见神龟灵船偏离原来航线,径直朝东偏南的方向行驶去!
这行驶速度远超之前前往云州的行驶速度。
船头破浪,海水推出无数圈浪花,船身发出低低的嗡鸣声。
此刻,主甲板上,其他稳住身形的人也察觉到这一异常,都懵了。
“不是?这是要去哪里?”
“船员!船员!”
一片嘈杂声中,身着青衣的船员一边喊着稍安勿躁,一边找领头,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叫我说中了。”唐铖一把拉起沈泽兰,神情严肃,“真出了意外。”
沈泽兰捂着鼻子,目光沉静,看向前方。
他的目光从狭长的走道,看过人群,望向上方。
有了身孕后,他的嗅觉敏锐了许多,即便捂住鼻子,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撤下手,血腥味更重了。
它是从……
沈泽兰退后几步,避开船帆,看向船尾的楼。尾楼最顶端一层的栏杆上钉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这人头有着端正的面孔,一头苍白的头发,其脖颈横截面平整。
沈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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