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曜顾不得道歉,一一拎出自己喜欢的东西询问对方,最后都得了个不喜,便变得急躁起来,但他也不能强迫对方做自己不爱做的事情,于是压了压火气,试探性唤了声夫君。
数着心跳等待,大约百下后,沈泽兰放肆地笑了,手指有规律地动作,毫不遮掩自己的满意。
谢阳曜未曾想这样一声称呼就能使对方欢心,在他看来,凤毛麟角,吉光片羽,金精玉液也不过尔尔,怎能换得对方使力?可偏偏一声旁人或许已经听腻,不以为然的称呼,竟引对方如此欢心。
光影斑驳之间,汗水与沉闷呼吸之中,他懂了什么。原来爱人不一定要多么华贵的东西,重点是他的心愿,也全是他的心愿。
倏忽登了浮云仙山顶,谢阳曜将脑袋压在沈泽兰肩颈,衣服带着汗味湿漉漉黏在身上,将沈泽兰身上的衣服也浇出几分润感。
“泽兰……”
“嗯?”
沈泽兰回了一声,忽而脖颈传来细微疼痛,原是对方磨牙似的咬着这里的皮肤。
他抬起干净的手,张开五指,插_入对方解散开来的浓密黑发之中,比起做人时,此刻的头发倒是受鬼气影响,生冷了数分。他自鼻腔发出一声闷笑,道:“你鬼性发作,要吃人了?”
对方也同他闷笑,脑袋移动,细密潮湿且阴冷的吻顺着脖颈往上,至他的嘴唇。耳鬓厮_磨的次数不少,沈泽兰游刃有余地同对方缠.绵,不过片刻,他便失了方寸,对方解开他的衣服,阴冷手指顺着清瘦背脊而下,没入衣衫堆积的地方。
“等会。”沈泽兰眼尾一片湿红,推了推人,挪开一点,唇齿皆带着阴气,“吃药了吗?”
青年声音哑得厉害,却也老老实实道:“吃了。”沈泽兰方才放心。
多年不曾有过双修,这次结_合倒是同第一次相似,不同的是,因太过了解对方,加之想什么时候掌握主动权就什么掌握主动权,他不再有惧怕之意,反而分外安心地任由对方恶犬一般作为。
道是风穿堂前,珠帘脆,红被翻浪,烛不歇。
一夜罢,酣畅淋漓,床榻凌乱,被褥浮出不少褶皱。
沈泽兰腰酸腿疼,肌肤泥泞不堪,满身承_欢的痕迹,他抬起生了孩子后,经过常年修行,已有薄肌的手臂,闲闲环住对方脖颈,将脑袋埋在青年胸口。
青年的怀抱不似从前那般滚烫得很,挨久了,反而透着丝丝凉意。
怕叫他着寒,对方特意蕴了层鬼气,隔绝了凉意。
时间似乎消失了,温存片刻,底下人送了天山碧泉水来。
另一半是鬼修,结_合起来,体内必然会残留浓重鬼气,为免道体有损,必得用天山碧泉水仔细清洗。
沈泽兰懒得动弹,带着鼻音,半是撒娇地要对方服侍自己。谢阳曜自是应答,但他也是修得鬼道后,头一次伺候人,难免不够周到,折腾一番,方才结束。
沈泽兰回到换了一通的床榻之上,昏昏欲睡,他还记着些事,强撑着道:“打开我的乾坤袋,里面有一个兰花彩绘瓶,这是二师姐要转交给你的,说是鲸泪,或许有助于你去掉脸上疤痕。”
谢阳曜找到了那东西,但他犹豫了一会,赤着侧躺到沈泽兰身旁,小声询问,“我脸上有这些疤痕很丑?我记得你同我说过,无论我长什么样都没有关系。”
谢阳曜脸上疤痕是他修得鬼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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