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爸也只是为了缓解气氛才拿的酒,都没多喝。
而且,大晚上的,在谢叙家里,谢叙爸妈还在,他半夜溜进人家儿子房间像什么样子。
【Xu:我没锁门。】
一分钟后,谢叙门口响起鬼鬼祟祟的脚步声,虚掩的门被缓缓推开。
江时往里探头,跟守在门口的谢叙撞了个正着。
江时:“……”
他直起身子,强装淡定地进屋,咳了咳:“那个,突然觉得有点晕,觉得还是醒醒酒比较好,免得明天被阳哥发觉。”
江时说得义正言辞,可谢叙却没给他蜂蜜水,反而看了眼江时的身后。
江时心下一跳,立马回头,嘴皮子飞快地解释:“叔叔阿姨,我只是来拿蜂蜜水,没别的——”
[意思]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江时看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江时:“?”
谢叙捂唇掩住嘴角的笑,“没说有人,只是想让你关门。”
“不然,真的会被听到。”
江时红着脸,飞速把门合上,还不忘硬着头皮跟谢叙强调:“听到也没关系,我只是来拿蜂蜜水。”
出师未捷身先死,丢脸的江时已经生不起其他心思了。
“只有一个杯子。”谢叙递给他一杯倒好的蜂蜜水,“你在这里喝。”
江时接过杯子:“我可以把它端走明天再还你吗?”
他高估了自己在谢叙面前脸皮厚的程度,刚刚还跟披着前男友马甲的谢叙聊天,现在就登堂入室,他浑身不自在。
谢叙解释:“我也喝酒了,等你喝完,我也要用杯子喝一点。”
说完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江时过来坐。
江时看着旁边装着蜂蜜水的大口的玻璃瓶,也做不出让谢叙对瓶吹的事,只能一点点挪过去坐下。
他喝得很慢。
要不是他晚上吃太多,他真的很想把这个蜂蜜水一口喝光。
江时缓慢又艰难地一口口喝着蜂蜜水,身后偶尔传来开关抽屉的声音,没等江时去看谢叙在找什么,旁边的桌上放了一个小医药箱。
谢叙:“右手摊开我看看。”
江时把端着橙汁的手换到左边,不明所以地朝谢叙摊开手掌。
灯光下,白皙的掌心赫然有一道伤口,旁边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是上楼前,江时握着碎瓷片造成的。
难怪洗漱的时候掌心有点刺疼。
谢叙没说什么,轻轻握住江时的指尖,用酒精给人消毒。
比起被酒精灼烧的痛,谢叙握着他指尖的触感更让江时在意。
谢叙是不是体虚啊?手指总是这么凉。
在谢叙抬头的时候,江时掩饰性地端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谢叙:“疼的话跟我说。”
江时咽下蜂蜜水,“这点伤小意思,队长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他以前搬快递的时候,就算戴着手套,手上也经常磨出水泡,可第二天还要干活,晚上直播打游戏也影响手感。
他只能用针挑破水泡再上药,那才叫疼。
谢叙给他消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过动作依旧很轻,“竹子跟我说以前你在快递站工作。”
“对,当时还没成年,很多地方都不收我,还有仗着手续不齐全,干完活不给钱的。”江时将喝了大半的蜂蜜水放到桌上,“我后来找了一家,待遇还不错,稳定了一段时间,不过被江有财搅黄了。”
当时江有财天天去快递点闹,影响别人正常工作,江时只能辞职,还跟江有财在网吧打了一架。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江时声音挺平静的,脚踩在凳子下的横杠上,姿势随意散漫。
江有财是江有财,他是他。
江时除了对不起前男友,没干其他坏事,过去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没成年那会,找不到工作,直播收入又低,经常去蹭那些宣传展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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