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潋摇了摇头,食指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祁小叶肉鼓鼓的花瓣,“我已经收下你的礼物了,那些都是属于你的,我不能要。”
“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祁潋偏过头看他,唇角笑意清浅,“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嗯?”苏灿叶好奇地看着他。
“小叶的眼光很好,我相信你,所以我想小叶帮我挑选摆件,我来付钱,然后我们一起布置,正好周末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祁潋说着忽然声音变得低落起来,“我一直觉得我住的地方太大太空了,不像个家,像个酒店。”
苏灿叶没好意思说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尤其是祁潋休息的卧室,不论装修还是家具摆设给人感觉都是冷冷的,精致规矩得像酒店而不像是一个家。
所以此刻祁潋提起苏灿叶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答应了,“好。”
祁潋顿时笑得一脸愉悦,眉眼也舒展得更温柔,“小叶真可靠。”
回香汀的路上,因为正好赶上了晚高峰,车子被堵得只能在密集的车流中龟速前行,半天都挪不了多少。
祁潋把目光从车窗外的夕阳余晖上收回来,转头问身旁的苏灿叶:“不早了,小叶肚子饿了吗?”
苏灿叶正在浏览手机上的网购软件,听见祁潋的话摇了摇头,“还好,还不饿。”
简短的对话结束了祁潋也没有转过头去,而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灿叶的侧脸看,换了个发型的苏灿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连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不像是由内而外的改变,而是一种单纯的表面改变,基于外貌。
他还能看见戴眼镜时的苏灿叶的影子,没有自信有些自卑,看人的时候不太敢对视,容易害羞容易脸红,还容易不自然不自在,软得像朵棉花,你要欺负他真的太容易了,毕竟连他的家人都在欺负他。
尽管祁潋没有见过苏灿叶的妈妈,也没有见过正常状态下的苏灿星和苏灿叶相处,但仅仅就他看见的、了解到的,显然在这个世上和苏灿叶有着最直接血缘关系的两个女人对他都不算好。
要不然本该像天鹅一样漂亮自信的苏灿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好欺负又好拿捏的小鹌鹑,只要你对他付出一点温柔,他就能死心塌地默默地喜欢你八年。
八年这个时间对祁潋来说意义非凡,他每想起一次心就软一分,然后打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
苏灿叶就像一个蒙了尘的宝箱,他曾经意外打开过这个宝箱,可是最终因为他的终将离去,祁潋没有把宝箱留下,他把宝箱重新放回大海里,希望宝箱能找到真正的归属。
可是这个宝箱并没有去找其他人,而是倔强地漂洋过海,在他落船被困无人岛,最孤立无援时勇敢地上了岸,无畏无惧地赶来见他。
祁潋心知肚明这对小鹌鹑来说并不容易,所以尽管此刻他还看不清自己的心,但他能看清自己的不舍。
他不可能再像八年前一样,再把宝箱投回海里,因为这一次,他想留下宝箱。
林管家在香汀等到太阳落山,天色擦黑了才等回送祁潋去接苏灿叶的车子。
祁潋抱着祁小叶推开车门时,林管家担心得眉头紧锁,“少爷,你今天本来就不该出去的。”
祁潋毫不在意,虽然他下车的时候脚步稍有虚浮,但他还是赶在被苏灿叶看到之前坐到了轮椅上,然后淡淡地看了林管家一眼,“没什么事,我不觉得累。”
林管家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祁潋不让他再往下说了,原因自然是怕苏灿叶担心。
“林伯,阿潋真的只是没有休息好吗?”
听到苏灿叶的声音,林管家抬头循声望去,这一眼他整个人愣在原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漂亮青年用苏灿叶的声音和他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年纪大了,一瞬间林管家竟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林管家疑惑地问:“你是?”
苏灿叶被问得一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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