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自己的私人恶趣,但某种意义上……我现在更倾向于你是因为相信我的本事。国清鹊宣布破产那一刻,辛姐你多半很难受,我甚至觉得,此时此刻你也不能接受。要是我这话分析的不错,那辛姐,你远不如宴庭勇敢,真的——抱歉,这话我冒犯了,今天说了两遍。”
辛色微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被一个才见几面的人深度剖析了。
然而这人不光文质彬彬慢条斯理说着这些话,最后偏还要补一句:“抱歉啊,我说太多了,此前,我对你的了解,也全来自宴庭,他嘴上不说,想来,他对你的了解恐怕比谁都深。”
辛色微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你丫两人都分了,还企图来当说客?合着你今天是来给辛宴庭说好话的?”
秦巷好笑道:“别说,你这点和宴庭也像,特容易恼羞成怒。”
辛色微被这记软棉花糖砸瘫了,论口才,她败的很惨。
话说尽了,两人即将分别,辛色微还是没忍住:“问不出你俩分手的原因,总能问一问你为什么不肯帮那个臭小子的原因吧,过去一年,辛宴庭不止一次向你求助,他后来联系法国那边的专家,都不肯再求你,你为什么死也不肯接手国清鹊的研发?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俩分手的?”
辛色微就差没把他心真狠三字写在脸上。
秦巷两侧肩头微塌,竟然叹了一口气。
“老实说,我也挺后悔的。”
“嗯?后悔分手?”
秦巷摇头,拎着礼盒从化妆间退了出去,不再答复辛色微。
辛色微感到莫名其妙。
他后悔了?
那岂不是说,他和那臭小子的事还有后续?
什么鬼意思。
……
秦巷坐车回去,礼盒放在他右侧,礼盒上头压了一块叠好的蓝色领带,窗户的风呼啦啦吹到他脸上。
总觉得热,他又把纽扣解开两颗,两腿微开,大咧咧靠在了椅背上,脑袋仰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不断跳动。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见他这样,调侃道:“小伙子,上哪来啊,给人告白失败了?受情伤了?”
——嘿,真准。
秦巷坐正,人慢慢回神:“哪的事,累了,歇歇。”
“我说嘛,小伙子你就长了一张受不了伤的脸,多俊啊。”
秦巷失笑:“又不靠这个吃饭,俊有什么用。”
“看这话说的,俊能没用……”
司机师傅的声音伴随车外的喧嚣传开,秦巷愣怔半晌,一下子又觉得无比好笑。
有一天,他竟然能说出这话,他一个死颜控,竟然觉得脸不重要。
要知道,他之前多看重脸蛋。
甚至今天,辛色微脸上俏皮神情,都让他忍不住多看好几眼,以前觉得她长得还行,到不了自己标准那茬,可今天,他觉得她长得真还行,算是个美女。
他变了。
哈哈。
怪可笑的,在他分手后。
——
辛色微问他是不是后悔分手,这事没什么好后悔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无可争辩。
再苦他自己都能受。
受不了一直受。
总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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