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躺在湿地上,嘴里咳着吐凉水,快死了,撇头一看,辛宴庭睁着大眼,望着他,两双眼对上,秦巷笑了。
辛宴庭可比他惨,吐水吐得快将自己咳死呛死,管家忍不住要保镖给辛宴庭做人工呼吸。
听到这个,秦巷失魂一样的精神回寰,撑着湿草地坐起:“呼什么啊,他玩个水,呛了两下,看你们大惊小怪的。”
管家看这情况可不像简单溺水,家庭医生都喊来了,在医生来之前,秦巷看着地上闭眼,嘴里呛着的水和眼泪水一道流的辛宴庭,这模样太伤他了,一把推开管家,秦巷双手按在辛宴庭胸上,给他疯狂做按压。
忙完一通,天彻底黑了。
秦巷不肯去洗澡换衣裳,随便裹了件干的毛貂披在身上,室内开了地暖,他一身湿哒哒的痕迹,在辛宴庭卧室门口来回走,水迹沾了门口宝绿色的古董地毯,他又冷又热,心里急的发癫。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和管家全都出来了,秦巷止住管家要说的话:“当是为庭哥好,放我进去看一眼。”
管家今天吓的实在不轻,他是真受够了:“秦先生……进去后……好好跟我家先生说话!”
“放心。”
秦巷湿漉漉的,进了房间。
辛宴庭这会儿正常了,换过了衣裳,穿着毛绒的睡衣靠在沙发椅上,沙发椅轻轻晃着,他在烧信。
秦巷寄给他的信。
一封一封,他往火盆里扔。
管家就在门外偷听,秦巷没留意,脚步极重,走进屋里,他刚刚答应管家的话他记着,可看见辛宴庭这样,一点也忍不住了。
开口初初两句,他还有些故作轻松:“你看看你,这样的天去玩水划船,要不是我救你,你要淹死了,也不找个人跟着。”
秦巷走近,看着火盆里旺盛的火,嘴唇发颤:“看在我救你一回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听我说说话。”
辛宴庭停止了烧纸,目光望向秦巷。
那眼神太恫人了,让秦巷觉得可怖,他从未在辛宴庭面上见过如此阴森的神情。
秦巷在他身边的椅子边坐下:“我知道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又来,我在信上说不再给你添麻烦——你别急,听我说完,我是认真的。”
“庭哥,我那封信既然寄出去了,就没想过收回,但我知道,我这些信,你不一定看。”现在看来,是真的,这些信,他不仅没看没拆封,还一封一封地烧了,秦巷自嘲一样笑了,肩膀耸动,“我怕你不知道我信上说什么,所以亲自来一趟,我这些话说完我就走,真真的。”
辛宴庭阴鸷的视线紧盯秦巷,手上动作又开始了,将信封丢到火里燃烧,火盆里的火花放明,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孔。
“庭哥,我不为难你,我想跟你说,之前分的太仓促,连个告别也没,不正式,今天要有,”秦巷又半跪下来,小心翼翼地,往辛宴庭身边凑,“庭哥,我能抱抱你吗,最后再抱一回。”
辛宴庭不说话,眸光生冷地看着秦巷。
秦巷当他愿意了,用全身的湿漉抱住馨香的辛宴庭,他心里的那股低沉空虚一下子全被充实了。
“真香啊,”话刚说出口,秦巷就哭了,跟个傻逼没两样,“我以后不缠着你了,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庭哥,就这一回,最后一回,我给你又弄脏了,没下次了,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辛宴庭一直不说话,秦巷看不见他表情。
等情绪发泄够,秦巷退开身,擦了擦眼泪:“好了,我走了。对了,你账上应该收着了,我给你打的钱。”
没有分批。
一次性还清了。
可这眼泪就是擦不完,真丢人,又开始丢人。
秦巷索性也不擦了,用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按了按,呔了一声:“我家底都给你了,妥妥的,今天原本要去研究所的,去递辞呈,可想了想,那款面霜各地的分销合作刚谈下,还有得发酵,那再等等好了。你等我给你撸个爆款,这玩意卖火,我在名西子里的股份,我全都转给你,那也要等到明年夏了。”
“两清了,这回真两清了,”秦巷苦笑着,“唉,你真知道怎么治我,你不理我,我这一下,我心里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慌得很,我可真没用啊。害,不自嗨了,走了。”
秦巷静静望着辛宴庭一分多钟,见辛宴庭还是那股平静的不显山不显水模样,这比骂他两句还打击人。
现在他在辛宴庭这里跟个纸片人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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