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零碎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光怪陆离的酒吧,刺激的酒精,不怀好意的挑衅,还有……
还有后脖颈的腺体被咬穿时的疼痛。
身体的异样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荒唐事,虞以诺痛苦地呻吟,郁存听到他的声音,担忧地追问:“你在哪儿呢?你哥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回家,我就骗他说你在我家睡了。”
虞以诺捂着额头含糊地骂了句脏话,郁存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一开口就是气音,嗓子哑到一说话就疼。虞以诺咳嗽了好几声,才瓮声瓮气地问他:“乔景呢?”
一说到这个郁存就来气:“昨晚我明明紧盯着他,结果我就弯腰扶了一下你,一抬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诺诺,你酒量又不差,昨晚明明没喝多少,”说起这事郁存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就醉得那么厉害?”
虞以诺头疼嗓子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他闭了闭眼睛,睁眼那束光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想到昨晚乔景阴阳怪气的那些话,慢吞吞地说:“不是我的问题,是酒的问题。”
郁存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被乔景阴了。”虞以诺瘪瘪嘴,阴森森地开口。
郁存反应很快,脑子转了一圈不敢置信地吼道:“他给你下药?!”
虞以诺皱了皱眉,把手机拿开一点,等他惊讶完才闷闷地回:“我喝完就觉得不对劲了,感觉特别热。”
本来郁存听虞以诺那么沙哑的嗓音,以为他是喝酒喝成这样的。眼下明白过来个中缘由,语气也慢慢变得微妙起来:“那……诺诺,昨晚是他帮你解决的吗?”
虞以诺怔愣几秒钟,咬牙切齿地询问他:“你知道是谁?!”
“……啊?不是一个Beta吗?”郁存困惑道,“后来又来了一帮人,你一直拉着一个Beta,还黏在他身上,我怎么拉都拉不住你。我不认识他,还以为你认识。”
虞以诺:“……”
“后来呢?”
“后来你就跟那个Beta一起出去了啊。”郁存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复盘给虞以诺听,“还跟我说再见,让我早点回家。”
他说完以后手机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郁存慢慢觉察不对劲,惊疑道:“诺诺,难道……”
“你先来接我吧。”虞以诺干脆地打断他,“我给你发了定位,见面再说。”
通话结束以后偌大的卧室重新安静下来,虞以诺深深吸了一口气,酸痛的四肢终于开始迟钝地运作起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长度到大腿处,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衣服。虞以诺艰难地走到浴室,头顶上的灯亮了起来,他一眼就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嘴唇干燥,眼皮耷拉着,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衰相。要不是五官是虞以诺一贯熟悉的,他甚至都认不出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他反手抓住衣摆,抬手把T恤直接脱了下来。镜中慢慢露出一副清瘦白皙的身躯,只不过这副身躯如今看起来有点惨。
虞以诺目瞪口呆地看着遍布身体的吻痕,最严重的还是脖颈和耳垂,脖颈上全是牙印,根本没一块好肉,原本圆嘟嘟的耳垂红肿了起来;腰侧和腿根处泛着青紫,浮出指印,看起来像是被掐出来的。虽然他很痛苦地接受了自己跟一个Alpha荒唐一夜的悲剧,但乍一看到自己的惨状,虞以诺一时间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不过身上倒是没有那种黏腻感,像是被人好好清理过。浴室里渐渐响起水声,虞以诺站在花洒下,后脖颈处的咬痕最严重,当时应该是被咬出了血,现在血迹干涸又被洗去,只剩下淤青似的两排牙印。腺体微微发烫,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混合在一起,强烈地昭示着它的存在感。
他伸手去挤沐浴露,一看,薄荷味的;又去看洗发液,一看,又是薄荷味的。虞以诺太阳穴突突地跳,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虞以诺快速洗完澡,从淋浴间出来去刷牙。牙刷入嘴以后他动作一僵,低头去拿牙膏,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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