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脸上那只正在作恶的手掌。几根细白的手指搭在Alpha的手背上,虞以诺蹙着眉,头发一簇簇黏在了额前,上半张昳丽的眉眼看起来无助又脆弱。
程屹闻垂着眸子静静地望着虞以诺徒劳的挣扎,仿佛是在报复刚才在水底Omega对他开的那种肆意的玩笑。缺氧太久导致虞以诺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Alpha望着他逐渐绯红的眼尾,终于舍得松开了手。
窒息感消失的一刹那降临的是气势汹汹的吻,程屹闻的唇是凉的,舌尖却温热,翘开Omega的齿关,攻城略地般地剐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搅乱他的呼吸。虞以诺被他剥夺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氧气,他手脚发软,他再次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
他没有办法,Alpha原本就比他更加卑劣。他把他逼到死角,再给虞以诺做看似可以选择的选择题,去逼迫他主动对自己臣服。
Omega的下巴高高扬起,伸长的脖颈仿佛可以轻易折断。他红着眼主动靠了上去,双手搂住程屹闻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他哺过来的氧气。
虞以诺只穿了一条泳裤,卫衣粗糙的布料把他的胸口磨出一片红。Omega身躯滚烫,程屹闻的手掌覆着他的腰,掌心下的皮肤浸着水,细腻柔软。Alpha沿着他的腰线抚摸到他的背脊,一时间分不清是水更软还是他的腰更软。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炙热的吻把虞以诺生硬的脊骨都吻化了,变软了。唇舌分开,在两人的唇瓣之间牵出一条水渍,Omega草莓味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释放出来,程屹闻用指腹摩挲着他红润的唇瓣,他看见了他唇瓣上的伤口,已经变淡了很多。虞以诺疼得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目光却染上了一点迷茫。
——程屹闻早就发现了这个小细节,每次疼得狠了就会央求他,但疼痛同样伴随着欲望,越疼欲望就越重。因此虞以诺是喜欢的,喜欢程屹闻带给他的疼痛,疼痛使所有锋利的棱角都软化,这个时候虞以诺就会朝程屹闻露出最柔软的心脏。
Alpha浅淡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望着他潮湿的眼神,知晓他已经被勾起了情欲。他俯身,亲了亲他唇瓣上的齿印,像是在安抚Omega的情绪。虞以诺无意识地闭了闭眼,这个吻安静,温柔,却令他浑身都发热。
——如果刚才是惩罚,那现在就是奖励,是虞以诺戴上了那条脚链,乖乖听话的奖励。
“哗啦啦”的水声陡然响起,Omega被掐着腰抱出了泳池。水面上的空气是凉的,他坐在泳池边沿,大半截腿都浸在了水里;瓷砖也是凉的,熨着他发烫的皮肉;身上湿漉漉的,不停地向下淌水,水也是凉的,虞以诺低着头看着没有从泳池里上来的Alpha,只有程屹闻的眼神是热的,藏着一团暗色的火,有燎原之势,好像要将他燃烧殆尽。
Alpha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腕,逗弄了几下红绳上的铃铛;又攀上了他的小腿,掌心游离在他的腿窝处。这种感觉让虞以诺无端端地想到了蛇,从四肢开始缠绕,一点一点把你束缚进他的领地。
程屹闻低下头,吻落在了他的膝盖上,虞以诺不自觉地缩了缩腿。Alpha抬起眼,两人目光相触,程屹闻的眼神波澜不惊。
“宝宝,”他张口,用眼神命令他,“帮我把衣服脱了。”
卫衣被丢进了泳池里,沉沉往下坠。虞以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腹肌上,再往上挪到了他宽阔的肩膀。Alpha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侧,水花溅了起来,眼前的世界突然发生了颠倒。
他是被提起来的,虞以诺被抓住了脚腕,头朝下,世界一分为二,视野里是黑漆漆重新恢复平静的泳池,视野外是耳畔程屹闻异常清晰的呼吸。
不远处是专门用来休息的躺椅,Alpha把他丢在了躺椅上,硬邦邦的躺椅硌到了虞以诺嫩白的皮肉。他蹙起眉,抬着腰去踹面前那张脸,程屹闻轻易地抓住了他的小腿,倾身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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