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萧家定亲后基本都待在家中。
他猜测佟穗是因为嫁入宋家无望才不得已选的萧家,猜测今晚佟穗见到儿子可能会泄露出姑娘家的哀思幽怨。
宋澜做好了应对这种场合的说辞,然后他就对上了佟穗那双明净水润的眼。
长在山沟里的姑娘淳朴简单并不奇怪,但在经历过六年战乱、为情所伤之后还能拥有这般清澈眼眸的……
宋澜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低估了佟穗这姑娘。
“阿满啊,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短暂的惊诧后,宋澜笑着问道。
佟穗看眼萧缜,道:“明早就走了。”
宋澜点点头,被佟有余招呼着坐下了。
佟穗忽略宋知时复杂的注视,把锅里热好的苞米饽饽捡了出来。
男人们喝酒畅谈,周青叫上佟穗、佟善姐弟俩在屋里吃了,省着宋知时那小子管不住眼睛惹女婿起疑。
佟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咬着饽,仔细倾听堂屋的谈话。
听着听着,佟穗发现萧缜开口的次数远比晌午陪父亲时要少,也不知是敬重宋先生,还是为别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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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佟穗兑了一盆温水简单地擦了擦,等她钻进被窝,萧缜才结束与父兄的谈话进来了。
“怎么没多陪岳母待一会儿?”
萧缜褪去上衣,打湿巾子擦拭着脸庞与胸膛,对着炕头的被窝问。
佟穗:“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特意要陪的。”
离家三天,她想爹想娘想兄弟,真的回来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介绍完夫家的情况后又变回了原来一家人相处的样子,有事就聊,没事也不会硬找话题以示亲近。
萧缜嗯了声,改成背对她站着,解开裤绳,将里面也擦了两遍。
佟穗半张脸都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没去看他如何清洗。
重新披上外衣,萧缜去后院泼了一次水,再回来的时候便把门闩落了。
家里没有多余的大被子,周青帮女儿女婿晒了两床单人被褥,一人一床。
萧缜上来后,直接掀开了佟穗的被子。
佟穗被他拉进怀中,因为个子小正好头顶抵着他的下巴。
这人嘴巴严,手却忙来忙去。
佟穗想着他只是解解馋,便都随他,等萧缜翻身压过来,佟穗才急了:“就隔了一间堂屋,你别乱来。”
萧缜扯过被子完全蒙住两人:“你声音小,那边听不见。”
佟穗还是担心,可他根本不给她商量的机会,单手攥住她两只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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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重新掀开时,佟穗像淋了一整场的春雨。
萧缜摸过褥面,下地拿回巾子,然后将她抱在臂弯替她擦了一遍,收拾好再放进他的那床。
佟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夜色朦胧,她看着那人打开一扇大窗,再把被两人打湿的褥子挂到窗棱上,一半在外一半在内。
晚风徐徐,或许真能吹干?
明早她再洗一遍,就说下次回来还要很久,洗干净了好收起来。
做都做了,佟穗只能琢磨糊弄过关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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