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帝:“那是?他们应得的。”
魏琦朝刘公公使个眼色。
刘公公便请示道:“皇上,茶凉了,老奴去换壶热的。”
兴平帝摆摆手。
刘公公走后,魏琦上前两步,挨着榻边低声?道:“皇上有没有想过,新兵尚在招募,如今京城只剩两万御前军四万步兵,再就是?萧家?练出?来的南营近五万骑兵,一旦萧家?有反心……”
“不可能?!”
兴平帝猛地坐起来,面上残留泪痕,目眦欲裂地瞪着魏琦:“别人不知道萧家?祖孙的品性?,你跟着他们陪朕一路打过来,居然说出?这种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魏琦扑通跪地,目光却坚毅无比:“皇上,臣知道萧家?祖孙重情重义,是?忠君爱国之臣,可臣更是?您的臣子,皇上信任臣的才能?委任臣为宰相,那么臣就要全心为皇上考虑,为大?裕朝的安稳考虑!”
“皇上,您把?齐恒的五万步军都留在了长安,只让南营骑兵护送您回京,您可知那日臣随太子出?宫接驾,看到您身边除了齐恒、罗霄、赵瑾三?将,身边竟全是?萧家?一系将领与南营四万多骑兵,臣有多心慌后怕?您就没有想过,一旦萧家?有反心,从长安到洛城这八百里路,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动?手啊!”
兴平帝:“朕没想过,萧家?亦没有辜负朕的信任!”
魏琦:“您是?明君,萧家?亦是?忠臣良将,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是?皇上,便应以大?业稳固为先,既重用贤臣良将又绝不给他们能?压过您的权势。萧家?既然为将,便也该恪守为臣者的本分,不该让您有皇权之忧。”
“皇上不疑萧家?,那些忠于您的文官武将们会不会疑?那些善于投机取巧结党营私的洛城世家?们会不会疑?疑了,忠于您的可能?会忌惮萧家?,不忠的可能?会去拥护萧家?,萧家?纵使拒绝,人多了风声?传到外面,萧家?如何自证清白?”
“皇上,萧老是?最恭谨忠君之人,萧缜尽得老爷子真传,他此时自请免职,一是?因为他萧家?忠君,愿意在此时交出?兵权证明这份忠心,二是?萧缜要用此举打消有心之人的猜疑或结党之念,打消您可能?会有的忧虑,以此来保萧家?众人的安稳啊!”
兴平帝呆呆地坐在榻上,许久之后,他才颓然道:“这么说,朕若不准他们免职,反会害了他们。”
魏琦:“皇上不必痛心,除了卫国公,萧侯兄弟四人只要再服丧九个月而已,皇上将南营交给其他将领,九个月后东、西?营新兵招募完毕,那时皇上再委萧侯以重任,萧家?盛宠犹在,君臣不疑、朝堂稳固,何愁盛世不至?”
兴平帝在魏琦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彩,二相在蓟州力谏他南下讨伐奸臣时是?这样的眼神,他登基称帝任命两人为相时,二相也是?这样的眼神,大?公无私,只为辅佐他开辟盛世。
兴平帝欣赏这样的光彩与激情,只可惜,他已经失了那份雄心壮志。
“起来吧,你一心为朕着想,刚刚是?朕失言了。”兴平帝重新靠了回去。
魏琦起身,不以为意道:“臣巴不得皇上天天那样训斥臣,就像又回到了皇上在战场调兵遣将的时候。”
中气十足,威如雷霆。
兴平帝:“那你说,让谁去领南营都指挥使?”
魏琦:“鲁恭,咱们蓟州军本就是?骑兵,鲁恭擅管骑兵且军功威望都够,由他接管南营才能?服众。”
兴平帝:“将士们最讲义气,南营的兵可能?不会高兴换将。”
魏琦:“越是?不高兴才越要换,将军也好士兵也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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