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夫人:“知?道。哎,先帝娘娘都不在了,王氏心如?蛇蝎已经伏诛,剩下的二妃全部?出自旧臣之家未必靠得住,我家钊儿跟皇上情同手足,这?么安排难道有何不妥吗?”
鲁太夫人:“范钊确实是护卫皇上的最佳人选,可我听说,范钊一直在给皇上用?大剂量的安神药,是药三分毒,安神药尤其伤身,长此以往,皇上的病只会越来越重。当然,范钊是大将军,他可能不懂药理,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劝劝范钊,让他把?此事交给魏相,魏相同样是先帝身边的老人,咱们都能放心,对不对?”
两家都是知?情人,咸庆帝是被范钊吓病的,范钊真想?让咸庆帝康复的话,就该暂且与?咸庆帝保持距离,撤走他留在咸庆帝身边的侍卫,好安抚咸庆帝的情绪,而不是一味地下猛药。
范太夫人:“行,我会跟钊儿说的,只是这?孩子从小?就犟,我说得再多,就怕他听不进去。”
鲁太夫人:“再犟也是孝顺孩子,您多说几次,他肯定听。再有,王家九族已经伏法,是不是该让范钊把?八处城门都打开了?他这?样只开两处城门,查得又严,商贾百姓进出都不方便,弄得人心惶惶的,传出闲言碎语,对范钊的名声也不好。”
范太夫人:“这?,皇上病重,钊儿也是怕有人趁机作乱,等皇上好了,肯定会恢复如?初。”
都是虚话,鲁太夫人继续道:“茵娘,咱们这?几家可都是先帝提拔起来的,放眼天下,再没有比咱们更忠心先帝的了,你真能劝服范钊,皇上好了,你我自然可以省心,可如?果范钊不听劝,继续给皇上用?猛药,一旦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范钊占了这?京城,他都难逃谋害皇上背叛先帝的千古骂名……”
就在范太夫人听得脸色发白时?,潘月柔嗓音细细地开口了,打断道:“太夫人何出此言?皇上体弱,遭王皇后一吓竟起了狂躁之病,所用?药方都是御医们开的,侯爷不懂医理,只能谨遵医嘱,便是换成魏相管这?个?,照样要听御医的,太夫人怎么能说是侯爷在给皇上用?猛药?”
“而皇上卧床不起,侯爷身为御前军统领,戍卫京城是他的本分,侯爷真把?贼人放进来,那才是有负先帝所托。”
鲁太夫人耐心地听完,继续对范太夫人道:“范钊究竟在做什么,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九泉之下先帝与?娘娘的英魂也都在看着……”
潘月柔:“他们既然看着,就该知?道……”
话没说完,鲁夫人突然离席,几个?箭步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了潘月柔脸上:“没教养的东西,长辈说话,你这?小?辈乱插哪门子嘴!”
潘月柔难以置信地捂住脸,愣了好半晌,才双眼含泪委屈满满地看向婆母。
范太夫人攥了攥手里的帕子。
鲁太夫人苦笑:“原来我做婶子的,想?跟你说说话都得看小?辈的脸色了。”
范太夫人:“婶子别这?么说,月柔是不懂规矩,可婶子那话也太伤人了,钊儿忠不忠,您能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他,他……”
说着说着,范太夫人落下泪来,儿子这?么做确实对不起先帝,可儿子不管住皇上的话,皇上一好就要杀了儿子,杀了他们全家,那时?候,鲁家又会做什么,去他们娘几个?的坟前烧香洒泪?
鲁太夫人懂了,既然范家母子是一条心,她也不必再劝。
至于范钊的忠心,范钊确实忠于先帝,忠于皇上却是个?笑话,一个?臣子对帝王不恭不敬,这?样的忠心,谁敢信?
临走之前,鲁太夫人最后道:“悬崖勒马,犹未为晚。范钊有功于先帝大裕,凭恭儿与?魏相、冯籍,一定能说服皇上给范钊一条退路,真等皇上出事了,范钊必将万劫不复。”
光一个?弑君的罪名,便让范钊难容于天下。
鲁家婆媳走了,范太夫人软在了椅背中。
潘月柔跪到旁边,握着婆母的手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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