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帐外的亲兵让开路,长随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往里闯,一进内帐,他扑跪在潘勇面前,失声痛哭。
潘勇见他发髻都歪了,拍拍他的肩膀,再给?他倒碗凉茶:“莫哭,慢慢说。”
长随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他去的时候,按照主子的吩咐带了二十个小厮二十匹马,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伯日孟晓说裙宜二五一似以丝宜二像驿站一样每走六十里就留下?一个小厮一匹马,就为了万一范侯事败,他好能及时传回消息。
京城是十六夜二更天失的守,他不甘心,想着范侯只要抓住萧家家眷就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可他等啊等,只等到御前军被东营、南营大军押送了出来,等到城门被南营的士兵掌控。
长随不敢再心存侥幸,失魂落魄地往回奔,除了为维持力气吃了两次饭,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将军,范侯败了,彻底败了!”
潘勇闭上了眼睛。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反对范钊篡位,奈何写信去劝,竟连累女儿挨了范钊一顿骂。
劝不了,又断绝不了关系,他只能尽量为范钊谋划。
成?败关键有二,一是范钊要拿捏好佟穗等城内家眷,二是齐恒忌惮自家家眷在范钊手里,只能去打?萧缜。
可就在今日白日,他派出去查探齐恒兵力的暗哨传回消息,说齐云与另一个将军分?别领兵三万左右,奔着汉州、江州来了。
潘勇就知道,齐家站在了萧缜那边,此时又得知范钊事败……
范钊死有余辜,可怜他的女儿外孙,他的母亲妻子!
“将军,咱们怎么办啊,起兵吗?至少逼萧侯放了夫人她们!”
忠心耿耿的长随还在设想着营救之法。
潘勇仰头,悔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多可笑,他在只有一把刀的时候有惊无险地将一家人带到了灵水村,如?今却在功成?名?就兵权在握时失去了那娘仨。
“速去安排一只两桅客船在渡口等我,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惊闻一位故友病危,前去探望。”
“将军要去哪里?”
“不必问?,带上我的腰牌,去吧。”
长随只好照办。
潘勇继续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环视一圈,除了带上一个钱袋装上几两碎银,便只拿起了那把刀。
他走去副将的营帐前,告知对方他要外出探望友人,三日便归,暂由这位副将接管营中?军务。
副将哈欠连天的,没?有怀疑,只纳闷潘将军什?么时候在附近有了这么一位好友。
两刻钟后,潘勇只带着长随出发了。
他是铁匠,但在合州的那两年,潘勇学会了如?何做好一个水师将军。
今晚他亲自掌舵,一路顺风沿江而下?,黄昏时就到了江州渡口,被江州水军拦下?。
潘勇取出腰牌,对面前的小兵道:“叫潘岱带上他的刀,过来见我。”
小兵领命而去。
等待的时候,潘勇写了一封信,封好,再在信封上写下?“永安侯萧缜亲启”。
“父亲,您怎么来了?”
潘岱跳上船,惊喜地问?。
潘勇让他去船篷里等着,将信递给?跟来的一位江州副将:“这封信你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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