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相?”
霍深反问他,手掐着他下巴,死死盯着他:“我要怎么给你证明我不是另一个人?”
“你无数次把我当成他,无数次躺在我怀里都在喊他的名字,无所谓,我可以装作不介意,只要你能开心,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可以用尽所有办法去抚平你上一任爱人留给你的伤害,即便我知道你根本不会为我停留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开心。”
窗外在刮风,呼嚎的狂风一阵阵撞在玻璃上,就像哭声。
沈月岛的泪已经流了下来,眼睛红成那样,嘴唇颤动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没法面对这些话。
他本来就觉得愧疚,觉得亏欠,他有多珍惜霍深的心意,这些话就能把他刺得多疼。
霍深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睛,手上用力把他的脸按进肩窝里,他们的视线错开的一瞬间,霍深的眼睛就红了,一片墨色深不见底,藏着太多太多的无奈和无力。
“可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了,你想要我扮演他,是吗,沈月岛。”
怀里的人抖了一下,霍深闭了闭眼,说,“可以,只要你说一句,我答应你。”
像被定住似的怔了两三秒,沈月岛从他怀里跌了下去,忽然就脱力了,如同陷在水中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能抓的木头。
他低着头,眼泪一滴滴掉在地毯上。
霍深看着那些水圈,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说……”
沈月岛靠着他的小腿,揪着他浴巾的下边沿,声音很破碎,“不是这样的,你就是他,我感觉到了,还有那么多证据。”
“哪么多,列举出来。”
“那支箭,就在你抽屉里的那支箭,为什么要掰掉箭尾。”
“陆凛掰的,箭尾上刻着我的名字,留在事发现场是个隐患。”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拿回来?”
“我没拿,那支箭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是约翰把它送来借此跟我求和。”
沈月岛被他那句“什么都不是”刺得,从心都肩膀一条都是麻的。
他始终抬不起头,不敢去看霍深的眼神此刻有多冷漠,费力地抬起手,抓到霍深小臂上,摸着那层厚厚的绷带:“这个呢……”
“这个又怎么了?你爱人绑过?”霍深的语气很差,几乎是在逼他就此打住,别说了。
沈月岛被刺得心口上都是洞,还是坚持:“你为什么一直绑着绷带,你在遮什么。”
“当年烧伤留下的疤,反反复复一直不好,伤口总是化脓,绑着防感染的。”
“那你拆了我看一下。”
“……”霍深冷笑了一声,那笑里恨不得都带着冰渣,一个字一个字地逼问他:“沈月岛,你为什么就是不死心。”
他伸手把他扯起来,掰着他的脸让他抬头直视着自己,一手固定着他的下巴,一手拆绑带,一圈圈扯下来速度特别快,快到沈月岛看到那满目的血红时都没来得及反应。
在他小臂上,绷带底下,有一片拳头大小凹进去的疤,疤上淌着红色的血和黄色的脓,没人再能看出、或者摸出它原本的形状。
“怎么……怎么会这样……”
沈月岛彻底崩溃了。
好像不管他怎么努力查到再多东西,霍深都有办法让那些东西变得合情合理,让他永远都碰不到真相。
“哥,深哥,我求你行吗,你想我怎么求你都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扶着霍深的膝盖,快要跪下来,两只眼睛都被泪泡红了,“我只想要一句真话……”
霍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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