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你把我锁在我自己家?”
“……”陆凛语塞,“这是深哥交代的。”
“把门打开,霍深都走了我不会跑的。”
“您不跑那我也不用开了。”
“我要尿尿这儿没洗手间。”
“您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开。”
“……”沈月岛咬牙,一拳砸在门上,给陆凛了吓一跳。
倒不是怕沈月岛把门砸坏,是怕他一生气地把自己的手砸出个好歹。
“您生气就砸吧,小心别砸到手,真砸了也没事,房间里我给您放了医药箱。”
医药箱?
沈月岛眼睛一转,转身去找医药箱想看看有没有镊子之类的没准能把门撬开。
下一秒就听陆凛说:“别激动,医药箱里除了药酒什么都没有。”
“……”
沈月岛翻了个白眼,“你离我门口远点。”
陆凛乖乖走了,沈月岛也不再找事,他刚才说的是实话,霍深都走了他就不会再跑,外面埋伏着这么多枪口想要他的小命,他不能再添麻烦让霍深分心。
他把房间的吊灯打开,昏暗的卧室瞬间明亮起来。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好像什么东西烂了。
是太久没住人了吗?
沈月岛不知道他没在的这半年里,沈堂义有没有让下人定时打扫父母的房间,他从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出来,走到积灰的床头柜前,柜子上还摆着他妈妈喝水的杯子和他爸写日记用的钢笔。
沈月岛看着这些熟悉的物件,眼眶微微发烫,仿佛他父母还活在世上,只是总是碰巧无法和他见面。
他在家里,爸妈就在出差,他在花园,爸妈就在厨房。
他拿那只钢笔在纸上画了一下,发现还能出墨,就拽过张椅子坐下,想着在纸上画点什么,这样等他爸妈“出差”回来就能看到。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画什么,脑袋里忽然浮现裴溪洄查出的线索:“你家里和爱德华接头的内鬼,手腕上戴着条绿翡翠吊坠。”
不露脸自然是不想被人看见,手腕上戴着吊坠则是要作为信物,证明前来接头的是他。
沈月岛回忆着他二叔那条貔貅吊坠的大致模样,在纸上粗略地画了一下,画完又加了几笔,在坠子下描出一只露出墙外的手腕。
钢笔有些卡顿,他扬手一甩,墨水飞到了灯柱上,他连忙去擦,可手刚一碰到灯柱就听到“咔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沈月岛讶异地弯下腰,发现床头柜的墙壁里面居然有个隐藏的凹槽。
这可真是稀奇。
他从小到大来他爸妈的卧室玩过那么多次,居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小“暗格”,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爸本来就爱研究这些木工机窍,只是这么个半大不小的格子能拿来装什么呢?
藏私房钱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玩个钢笔还能把他爸的小秘密玩出来,兴冲冲地搬开床头柜,露出凹槽的全貌,格子里整齐地码着两排“书”。
沈月岛认得这些书,他看他爸写过。
他爸脑神经方面有些毛病,年纪轻轻就开始健忘,医生说这是阿尔茨海默病的前兆,他妈知道后为此担忧了很久,他爸倒是洒脱,还反过来安慰他们:一辈子那么长,因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的病惶惶不可终日,那不是傻蛋吗?
他表现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一副天塌了还有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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