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代表他人,但身为朝廷命官,我真心实意地想跟你们说声抱歉。”谢温峤额间的伤已止血,但留下来的痕迹分外明显。
村民不为所动,他们可不会被简单几句话打动。
他们之所以会暂时留贺岁安、祁不砚在红叶村住下,也不是因为真正地接纳了对方,而是因为这二人可以给钟良阿爹续命。
谢温峤还欲开口。
无法冷静的村民不断叫人滚。
谢温峤担心村民气急了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无奈之下,只好说他现在就会走,计划改日再来。
然后,谢温峤带着随从走到贺岁安面前,先是朝她和祁不砚行了个礼,斟酌着说辞道:“小姑娘、小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红叶村村民紧紧盯着他们。
贺岁安想了想,说好。
祁不砚当没看到红叶村村民投来的视线,给出跟贺岁安一样的答案,他与红叶村村民只存在一桩交易——替钟良阿爹续命一月。
这不代表他行动会受其限制,祁不砚想做什么还是会随心所欲去做,他们的恩怨与他何干。
即使他们要打个你死我活,他也只会冷眼旁观。
谢温峤离开红叶村。
他是官,可以拿到红叶村的地图,进出不困难。
贺岁安跟谢温峤走到红叶村村口前的一块地,他决定要在此处同他们谈话,红叶村村民不允许谢温峤还留在村里,他便到村口。
红叶村村口挨着上登云山的路,谢温峤看着那条路微微失神,又想起还有人在,收回心绪:“你们为什么会在红叶村?”
“我们昨晚从山上下来,在红叶村留宿一晚。”
贺岁安道。
谢温峤只觉难以置信。
红叶村村民岂会毫无缘由地随他们在村里过夜。
他问:“你们不会是此处的村民,也不像青州人,尤其是这位小公子。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我看村民对你们似乎没敌意。”
贺岁安看祁不砚。
她不确定回答这个问题会不会扰乱他想做的事。
祁不砚淡定自如道:“他们对我们没有敌意,是因为我们和他们做了交易,你若是想知道,也可以和我们做一桩交易。”
谢温峤不明:“交易?”
他追问道:“你们和那些村民做了什么交易?”
“我说过了,你若是想知道,也可以和我们做交易。”祁不砚取下落到贺岁安发顶的叶子,“做完交易,你想要的真相,应该会浮出水面的。”
没什么东西是能唾手可得的,真相也是,祁不砚只和人做交易,不会白白提供线索给他人。
贺岁安摸了一下发顶。
他取叶子时弄得她有点痒。
红叶村到处都是树,叶子何时落到贺岁安发顶,她也不知。
谢温峤沉吟良久,看着面前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一改温和,话语夹带丝往日极少出现的严肃:“你知道我想要的真相?”
祁不砚笑而不语。
到最后,谢温峤没有答应。
他是朝廷命官,怎可与江湖上来历不明的人做交易,对象还是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少年郎,谢温峤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
拒绝了祁不砚所说的交易后,谢温峤坐上来时的那一辆马车,驶离了红叶村,也驶离了登云山。
马车渐行渐远。
直到贺岁安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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