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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生第一次迟疑了。

笛音中断,遭到天蚕蛊反噬的祁不砚吐了口血。

如果继续吹笛下去,他就不仅仅是吐一口血那么简单了,但祁不砚不是为此停下来的,他在想,若贺岁安因此死了怎么办。

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贺岁安来养了,于是祁不砚选择停下来。

边以忱缓过来,疾奔向他。

距离越缩越短。

眼看着铁剑就要迎面劈开祁不砚,边以忱忽然顿住了,身体出现整齐划一的切口,血肉骨头纷纷被切成数截,像散落的拼图块。

鲜血染红把边以忱身体切割掉的天蚕丝,天蚕丝上的天蚕蛊卵疯狂地吸吮着血珠,雪白的天蚕蛊卵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

刚刚笛音停下,贺岁安便不疼到在地上打滚了。

她爬起来。

不远处是边以忱的尸体。

祁不砚做到了他一开始所说的,没给边以忱留全尸,边以忱的尸体被天蚕丝切成一块块的。

贺岁安看不得这种画面,匆忙地转开头,前不久吃进肚子的两口肉包子还是全吐出来了,小脸、脖颈、耳垂因呕吐泛红。

西市百姓见他们分胜负了,也躲着,不敢出来。

私斗见血常见。

官府是不会管江湖上的私斗,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引起官府注意的,今天还死了人,官府铁定要管的,他们哪敢乱动。

也不知少年吹的那支骨笛有何玄妙之处,吹出来的笛音叫他们痛不欲生,幸好中途停下了,反正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捂住耳朵也拦不住笛音。

他们怀疑他若不管不顾地吹下去,兴许能就此要人命。

祁不砚走到一个茶摊前,拎起温热的茶壶,柔声问抖如筛糠的老板:“一壶茶多少银子。”

他握住茶壶的手还有血。

红与白,界线分明。

老板眼睛看地上,结结巴巴道:“送、送小公子了。”

祁不砚放了一锭银子到摊位给老板,用茶水清洗掉指缝的血渍,混着血的茶水流落:“无功不受禄,你无须送我一壶茶。”

老板微愣。

这位小公子此刻看着又很是平易近人,跟用天蚕丝杀人的模样像又不像,他做什么事,语气和态度似完全没丝毫变化的。

很快,一双洁白如玉的手褪去血渍,祁不砚又擦唇角,刚吐过血,他脸上也有自己的血。

他拿了一只茶杯,拎茶壶走向贺岁安,她就趴在栏杆边缘。

在地上滚过的贺岁安浑身脏兮兮的,麻花辫也乱了,皮肤有几道灰尘痕迹,祁不砚掌心贴到她的小脏脸上,擦去一层灰尘。

祁不砚低眼看指腹的灰尘:“刚才,很难受?”

她踮起脚,凑到他面前。

少年看她。

贺岁安亦在看他:“你呢,你刚才也很难受?”

祁不砚捻了捻从她脸上擦下来的灰尘,洗过的手又彻底脏了,似不太能理解贺岁安说的话:“你为何会认为我刚才也很难受。”

“那你为何会认为我刚才很难受?”贺岁安反问他。

“你疼到在地上打滚了。”

祁不砚回道。

贺岁安慢慢道:“你虽然没像我那样疼到没出息地在地上打滚,可你吐血了,如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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