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贺岁安去打动他?
行不通,贺岁安也不像会干涉祁不砚做事的人。
苏央便没开这个口了。
再说了,自己的事,自己办更为妥当,燕王墓的长生蛊秘密本来就是由苏家人守护的,苏央身为苏家人,有职责阻止此事。
他们可没有。
简单问几个问题还是可以的,苏央看向祁不砚:“祁公子,你可知炼长生蛊的具体方法?”
苏家人对长生蛊也不甚了解,只知此蛊需要的牺牲极大,需要以他人之命为引,以牺牲他人来成就自己,是至阴毒之法。
若能知道炼长生蛊的具体方法,可以从这方面出发去调查。
想炼长生蛊的人肯定会去搜寻炼蛊所需的东西。
苏央问祁不砚问题时,他正望着槐树上的两只野虫,一只野虫将另一只野虫囫囵吞掉了。
少年站起来,将那只吞掉同伴的野虫抓住:“不知。”
毒的虫,他喜欢。
“除了燕王墓的那个燕王在数百年前炼成过两只长生蛊外,不再有人炼成过,就连长生蛊的相关记载也极少,知道的人不多。”
野虫是黑色的。
它外壳乌黑发亮,有红色的斑点,六条腿,有双翅膀,许是刚吃掉同伴,太撑了,野虫反应略迟钝,没飞走,被祁不砚抓住了。
他的手指很好看,节节分明,骨肉匀称,恰到好处,比用玉雕刻出来的还要好看,却抓住一只形状偏可怖、狰狞的野虫。
野虫想张嘴咬人,但祁不砚捏虫有一套技巧,不会被咬到。
倒不是怕它毒性强。
而是他不想被这只野虫咬。
贺岁安扫了一眼祁不砚手里的野虫,想悄悄地挪一下木凳,却被祁不砚轻按住肩,他掌心宽大,能轻松地包裹住她的肩头。
他的温度仿佛能穿透贺岁安上身的那件薄纱外衫,她被烫得一激灵,却没怎么敢表现出来。
祁不砚已经扔掉野虫了。
随手抓虫蛇是祁不砚从小养成的习惯,一看到一只够毒的野虫便下手去抓了,他用来按住贺岁安的那只手不是抓野虫的。
刚刚,祁不砚余光扫见贺岁安偷偷挪木凳的小动作,就知道是为什么,是怕他抓住的那只野虫,他回过神,野虫被自己扔掉了。
贺岁安也发现祁不砚手里没野虫了,是飞走了?
那就好。
她这才没继续挪木凳。
祁不砚喜欢毒虫的事,贺岁安早就知道了,这是他的习惯、爱好,她不会要求祁不砚不要再碰毒虫,却防不住怕虫蛇之心。
所以贺岁安每次都会不受控制地稍微离开一点。
祁不砚坐回了原位。
她提起石桌的茶壶,给他倒了杯温茶水,祁不砚每次碰完虫蛇都要洗手的,不知是他是炼蛊人之中的爱干净,还是有别的原因。
祁不砚用她倒的那一杯茶水清洗捏过野虫的手。
贺岁安又给他一张帕子。
苏央没留意野虫的事,听完他们说的话后,提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刷地勾画几下,将一些线索串联起来,今天还是有不少收获的。
至少知道燕落絮还活着,这件事还是挺重要的,苏央日后的调查方向可以随之稍作改变。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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