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发出惊呼的人是钟空。
“祁公子!”
原来是祁不砚的毒蛊被刘衍的笛音反操控了,两批毒蛊纷纷地对祁不砚展开攻击,他养的黑蛇、银蛇它们也在其中,不认主了。
眼看着祁不砚就要被密密麻麻的毒蛊淹没,贺岁安带着红蛇冲了出去,红蛇飞跃起来,张嘴欲咬向刘衍,拦住他再动手。
贺岁安匆忙拔下一根簪子,使劲划破自己手腕。
血滴答滴答地掉落。
淌了一地。
她的血特殊,含有一股这里的人不会拥有的气息,就如不属于此处的东西,突然出现了。
原本爬向祁不砚的毒蛊不谋而合地改变方向,窸窸窣窣地涌过来,历来怕虫蛇的贺岁安却没止血,反而再划一道伤口出来。
贺岁安知道黑蛇喜欢自己的血,其他毒蛊也是。
她以血引它们远离祁不砚。
毒蛊飞扑而来。
贺岁安扔下簪子,转身就跑,她做过最勇敢的事兴许就是引走能在顷刻间将人分食的毒蛊了。
苏央他们大声叫她。
他们想帮她,可帮不了,他们被众多的灵蛊人绊住脚。
千钧一发之际,祁不砚养的毒蛊强行从刘衍的反操控中醒来,在其他毒蛊扑向贺岁安时,以身抵挡住它们的攻击,跟它们缠斗。
贺岁安腿软了。
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做出这等事。
贺岁安喘着气。
祁不砚朝她走了过来。
有灵蛊人来杀他们,却全被他用天蚕丝反杀了。
贺岁安看着祁不砚一步步走来。他拿起她流血的手,眼底倒映着属于她的红色:“你骗我,你明明答应我不会摘下绸带的……”
不等祁不砚把话说完,贺岁安抱住了他:“因为我怕,我实在太怕了,我怕你会死啊。”
祁不砚轻愣。
此时,刘衍的笛音传来。
贺岁安脑袋一疼,看过原著的她意识到刘衍是想操控自己。
她病急乱投医似的又用簪子划自己的手腕,剧烈的疼痛令贺岁安保持清醒,这个办法竟然行得通,她难得感到有点开心。
祁不砚握住了贺岁安。
他不让她继续:“不要。”
贺岁安也没再划,因为她好像发现划一次手腕便能保持一小段时间的清醒,不需要持续划。
祁不砚看向刘衍。
少年那张总是挂着笑的脸已没了一丝一毫笑意。
刘衍却有胜券在握的笑。
下一刻,他笑容凝滞。
部分灵蛊人失控了,他们正在撞着紧闭的城门,吓得躲在城门后听外面动静的百姓发出尖叫。
刘衍握笛的手抖了下。
失控了。
灵蛊人失控了。
怎会,灵蛊人失控的可能性那么低,怎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们可不能伤害无辜的百姓,刘衍慌乱了片刻,猛地看祁不砚。
只要拿他带天蚕蛊气息的血喂灵蛊人,他们就不会失控了。
刘衍快步杀向祁不砚。
祁不砚拉贺岁安到身后。
那部分失控的灵蛊人嗅到长安城内有很浓郁的活人气息,不约而同聚集起来,竟撞得城门发生不小的颤动,跟撞城木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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