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扉婷翻了一个身,气到睡不着。
不知道躺了有多久,静得只听见挂在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
霍扉婷又翻了一个身,冷不丁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吓得她翻身就想呼喊门外站岗的小战士,对方挟风快速扑上来,堵住了她嘴。
是一个男人。
霍扉婷通过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在黑暗里认出了这是谁。
“别叫,是我。”曲歌近蹑手蹑脚,调整了一下坐在床上的姿势。
病房在十七楼,霍扉婷不信曲歌近是贴着墙壁爬上十七楼,从窗户钻进来的。
唯一的出入口是被两个小战士站岗守住的病房门。
他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溜进来的?
上次进酒店也是,没有房卡就能进入了房间。
霍扉婷急速呼呼出着气,气息吹打在曲歌近的手心。
被捂得太紧了,霍扉婷快要窒息了。
曲歌近压着声音,悄声说道:“我这就松开你,但你别叫,外面那两人端着枪的,不想看我被打成筛子,就安静。”
手试着一点点移开了霍扉婷的嘴。
看她没有大声呼叫,曲歌近才完全放心把手放了下来。
此时霍扉婷的手摸到了床边的柜子上,那里放了一个插有蜡梅的绿色仿古花瓶。
一摸到那花瓶,霍扉婷就举双手之力,在黑暗中向曲歌近砸去。
房內传来咚咚扭打在一起的闷响。
“霍小姐。”门外的小战士听到房內异响,警惕地竖耳,隔着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我起床喝水,拿水杯时不小心碰到了床边柜子上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了。”霍扉婷挣扎了下,瞪着压在自己上方的曲歌近。
她被强制性地压在了床上。
曲歌近扼住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膝盖被曲歌近张开双腿一屁股坐上,手脚均被束缚,无法动弹。
“那我去找护士进来给你清理。”
“不用了。”霍扉婷叫住门外的战士,撒谎说道,“我习惯裸睡,现在没穿衣服,护士进来我会尴尬,等我明早睡醒了,护工阿姨来了,阿姨会清扫的。”
战士:“好的,霍小姐。”
外面恢复了站岗的状态,霍扉婷耳朵里只听得见自己胸腔里心脏砰砰跳的声音了。
“放开我。”霍扉婷低着声音,望着上方看不到表情的曲歌近说道。
曲歌近朝死里捏她的手腕,她疼到脸变形了都不敢吭一声。
“再敢乱来耍把戏,我死了,你别想活,我抱着你,我们一块儿从窗户跳下去,一起死。”
曲歌近压低声音说出这些狠话,让霍扉婷后背发凉。
她直觉,他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手腕的那股力放开,压在身上的力量也在顷刻间消失,但那股压迫感还存在,曲歌近还在。
他脱掉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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