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近将拆下的枕套、床单、被套丢在地上,熟练的依次换上另一套枕套、床单、被套。
“虽然这些不是新的,但都是洗干净了的,被太阳光晒足了,没我的味道。”曲歌近抱起丢在地上换下的枕套床单被套,向守在门外的霍扉婷走来,“吃饱了就赶快睡觉,你昨晚是没睡吗?黑眼圈这么重。”
一提到昨晚,霍扉婷的手指就放在了门框上,焦虑地抠了起来。
曲歌近把换下的床单等物抱去阳台上的洗衣机进行清洗,返回后,看见霍扉婷依然站在门边,没有走进去,手指挠着门框,咯唧地响。
“霍扉婷。”
霍扉婷被曲歌近一喊,受惊吓了一跳:“啊?”
“你嗓子变得这么哑是怎么回事?”
霍扉婷低着头,看着脚上那双厚实宽大的拖鞋,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嗓子怎么就哑了。”
“猪头猪脑,连怎么哑的都不知道。”曲歌近嫌弃地骂了她一句,把手中的梳子梳挂在她蓬松毛躁的头发上,“快进屋休息了,睡前把你这鸡窝头给梳顺,我是讨厌你浓妆艳抹,但你没必要做到连头发都不梳了,摆出这种堕落的衰样来求我原谅,我说了,我不会原谅你,我俩不可能的了。”
霍扉婷发出一声噢,拿过挂在头发上的梳子,梳着头发,头都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蠢家伙,门都不知道关。”曲歌近低声骂了一句,把门拉来掩上了。
曲歌近是计划回家后泡方便面配酒吃,泡好的方便面既可以填肚子,还可以下酒。
而现在那方便面被霍扉婷啃成了碎渣,夜宵和下酒菜就都没有了。
曲歌近独自站在灯下,打扫起了脏乱的客厅,将霍扉婷吃完的碗筷放在了洗碗池里。
眼前一闪而过霍扉婷蜡黄的脸色与浓重的黑眼圈,曲歌近走到冰箱前,打开了冰箱门,里面摆放了许多牛奶,他拿出其中一瓶牛奶,撕开包装袋,倒进了奶锅里,点火,加热起了牛奶。
牛奶温到能一口喝下去不烫嘴,曲歌近端着装有牛奶的玻璃杯轻推开卧室门,想让霍扉婷睡前把牛奶喝下去,这样容易入眠,走进去却看见她坐在地上,没有躺在床上。
“霍扉婷!”曲歌近气到捏紧杯身,咬着牙说道,“你是不是专门来气我,膈应我的,我已经把床上换干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恶心我,恶心到这种程度了,宁愿睡地上,都不愿意睡我睡过的床上。”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激动。”霍扉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局促不安道,“我……我是怕把你的床弄脏, 我身上好多油,好腻,也好臭……”
曲歌近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把温热的牛奶杯塞进她手里握住,听不懂她说的话。
“你在发高烧?讲什么胡话?什么油啊臭的,你在来的路上,掉油坑里了?还是掉进回收潲水的桶子里了?”
不是掉进油坑里了,是掉进火坑里了。
霍扉婷不愿去回忆、去想,只是一味摇头不语。
“你指定就是昨晚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去疯玩了,觉没睡好,脑子跟着变傻了,人都废了,快把牛奶喝了,睡一觉,精神养足了,一切都会好了。”
那牛奶味离近了,霍扉婷作呕想吐,表情难受,要把手里的牛奶还给曲歌近。
“不用了,谢谢,我不喜欢喝牛奶。”
霍扉婷这种带着生疏的距离感,让曲歌近觉得霍扉婷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存心给他找不舒坦的。
“喝下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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