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扉婷发脾气骂起曲歌近无用,其实是借曲歌近骂自己。
更多的,她觉得是自己很没用,被猥亵不敢呼救,被强奸不敢发声,怀孕了不敢去医院堕胎,她觉得自己被困住了,走不出来了。
曲歌近把‘哪个男人有用你就去找哪个男人,宁博有用你就去找宁博’这句话放在心口盘旋了几圈,忍着没有说出口,他接受了霍扉婷说自己自私的话。
他承认自己自私,也觉得自己没用,没让霍扉婷在这方面爽快过,无能,满足不了霍扉婷。
他坐在床上,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看着霍扉婷落泪,偶尔拿纸擦去她脸上的泪。
霍扉婷使劲拿手捶了几下曲歌近胸膛发泄,他都受着,没有吭声。
他这样不出声不骂人的状态让霍扉婷一头倒在床上,逼着自己不要再流泪了,后悔起说出那样的话,会伤害到他,令他自尊受损。
曲歌近想摸霍扉婷头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哭够了就起来洗澡。”
“我不洗。”霍扉婷抽噎,闭上眼,手指紧紧抓着盖在胸前的被角。
曲歌近没有强迫她一定要起床洗澡。
曲歌近走下床,穿起了衣服裤子。
霍扉婷闭着眼,听到曲歌近穿戴整齐后,在房间內转了一圈,然后拆开了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包装纸。
盖在下身的被子被掀开,霍扉婷感觉到双腿间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了上来,她睁眼一看,看见曲歌近手里拿着一包拆开的湿纸巾,弯腰在替她擦下身。
曲歌近侧脸专注认真,轻抚擦拭,冰凉的湿纸巾带走了腿间的黏腻,覆上了一层的清爽干净。
曲歌近把擦拭完的湿纸巾放在鼻下嗅了嗅,有一种说不出的变态,但不完全恶心,意外夹杂了几分迷人。
那双空洞的眼神看向了霍扉婷,霍扉婷赶快转移了看着他的目光。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收拾好装着用过的湿纸巾走出了房间。
霍扉婷躺在床上,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盯着床边的台灯发呆。
过了没多久,曲歌近就返回房间了,带来了一丝丝凉意,冲淡了房间內的浑浊。
霍扉婷斜眼向他看去,见他头发和肩头都落有雨丝。
床头放上了一杯温开水和两片去除了外盒包装的避孕药。
“白色的那片现在就吃,金色的那片明早睡醒吃。”
原来他是下楼出去买避孕药了。
霍扉婷就知道,他们男人,还是会担心搞出孩子,不爱的女人和孩子,对于男人都是麻烦。
霍扉婷利落的从床上坐起来,将那两片避孕药一起吃进了嘴里,不用水服,嚼着就吞下了。
当着曲歌近的面吃下,霍扉婷重新躺在了床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祈祷今晚药效能发作,好杀死肚子里这个顽强的小生命。
霍扉婷嘴里泛着药嚼碎后残留在口腔里的苦味,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曲歌近想要解释现在不能要孩子,他和孙浩静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他还没被宁求之正式对外承认其身份,他等待了快二十八年,蛰伏等待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因为一个无名无份降生的孩子,毁掉这一切。
现在根本不是要孩子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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