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坚毅,声音平稳,眼睛的长睫毛向上卷曲,目视前方的黑暗。
挂了电话,曲歌近转头看向曲瑞芗,有那么一瞬间,曲瑞芗会觉得曲歌近想把自己杀人灭口了,让自己这个目击证人在这个世界消失。
“小瑞,以后你就当我的司机,留在我的身边做事,好好效忠我,我不会亏待你。”
被曲歌近叫小瑞,曲瑞芗顿时毛骨悚然。
曲歌近都不承认两人是表兄弟,现在主动称呼他为小瑞,曲瑞芗有点后悔来投奔曲歌近了。
还以为自己找上的是宁家的有钱表哥,没曾想是被拉上贼船,成了恶人的傀儡。
现在已是骑虎难下,曲瑞芗只能咬牙点头道:“好啊,表哥,我这样的人,找不到像样的工作,能跟在表哥身边做事,多多学习,是我的荣幸。”
“是不是荣幸,还要看你的表现。”曲歌近用沾血的手拍了拍曲瑞芗的肩,“叫表哥太见外,我们都姓曲,你直接叫我哥就行了。”
曲歌近说话时都不带笑的,曲瑞芗偏头看了看自己被沾上血的肩,心里发慌,回以一个惨淡的笑给曲歌近。
“好的,哥。”
是曲瑞芗在曲歌近暴动的时候,几句话把曲歌近从线外拉回了线內。
这小子知道他杀了人,他是不可能放这小子走了,杀掉也不可能,就留在身边盯着。
要是不识趣,解决曲瑞芗的办法多得是。
单从这件事上,曲歌近觉得曲瑞芗在面对这种事情上,表现的还算好,曲歌近看中他了,把他留为己用,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车开去了附近的一条河边,曲歌近下车,照着手电筒下水洗澡,曲瑞芗继续开车,在天亮时分,在镇上赶集的地摊上,给曲歌近买回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那套衣服裤子穿在曲歌近身上,显得他土气、笨重又难看。
曲瑞芗拿着打火机点燃了那套血衣血裤,望着那堆火光,听见曲歌近说道:“喂,我们换一套,你穿我身上的,我穿你身上的。”
曲瑞芗刚要拒绝,看见曲歌近那张已经洗得一点儿都没有血的脸,顺从说道:“好的,哥,不过,可能我的衣服太小,你可能穿不上。”
穿不上也要穿,曲歌近讨厌身上这套廉价土气的衣服。
当他意识到自己看中曲瑞芗身上那套好看的衣服,不喜欢自己身上这套难看的衣服,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霍扉婷同化了,开始追求喜欢挑漂亮的衣服穿,会注意形象要打扮自己了。
换成在以前,他对衣服的美丑是没有概念的,衣服能穿就行。
换好衣服,曲瑞芗穿着大一号的衣服,问道:“哥,我们现在去哪儿?去找宁博吗?”
“我累了。”曲歌近情绪变得低落,“今天我请假不去公司上班了,我要在家好好休息,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管你。”
曲瑞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是说,让自己跟在他身边做事,当他司机,现在他人怎么一下抑郁了,就不管自己了。
曲瑞芗琢磨不透他。
“哥,我租的房子快到期了,你能不能预先支付我工资,不然我就流落街头,睡桥洞了。 ”
“你一个大男人流落街头怎么了,没人会劫你的色,睡桥洞,空气流通,比睡在你逼仄狭窄的出租屋要强。”
曲瑞芗要钱失败,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没想到曲歌近这样抠门,几百元都舍不得给。
“那哥……”曲瑞芗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当你司机,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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