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我为什么打你,碰了不该碰的人,你这双手就要被我连骨头一块儿剁下来。”
曲歌近拿手背蹭掉了从鼻子里流出的一抹鼻血,依然是病病殃殃的样子,说道:“宁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这里还有……”
曲歌近视线转向站起来退开在旁边的外国代表团和商会的官员们,说道:“宁总,我知道,你对我一直不满,但你不要挑这个时候,让伯伯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你不要拿他吓唬我,这次我搭上我自己,我都要把你赶出宁家!”
宁博想继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殴打不还手的曲歌近,幸亏被人及时拉开,终止了这场闹剧。
宁博被五个大汉拖走,曲歌近被搀扶着站起来,捂着不断流鼻血的鼻子向外国代表团、商会官员们微微一鞠躬,说自己暂时失陪一下,整理好仪表马上就回来。
卫生间里,水龙头流出哗啦啦的水花。
曲歌近一扫病怏怏虚弱的模样,低着头用力吐出漱出的血水,又接了一捧水,漱起了嘴。
椭圆弧度的镜中,曲瑞芗出现在曲歌近身后,一副惊魂未定的状态。
“哥,还好你赶在宁博到达的半个小时前到了,不然被他发现了,你就真的完蛋了,我也完蛋了。”
在接到被宁求之安排去陪同这些外国代表团的任务,曲瑞芗就紧急求助了还在L国的曲歌近,说他再不回来,自己真的会把事情搞砸。
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记不全,更别提要与那些外国人交流了。
曲歌近只说当天会赶回来,曲瑞芗没把握曲歌近究竟能不能赶回来,万一航班误机,万一在路上出现了别的意外,耽误了时间,万一……
曲瑞芗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曲歌近赶不回来,他就随机应变,在关键时刻装病倒,除了有些丢人,但总比被揭穿身份要好。
还好,曲歌近掐着点准时回来了,把曲瑞芗用来掩护乔装的帽子和口罩一起戴上了。
现在被宁博乌泱泱的一闹,他心有余悸,直叹道:“幸好,幸好啊。”
曲歌近吐出漱出的血水,溅了白色洗手池一池红色血点,说道:“好什么好,敢情不是你被那疯子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曲瑞芗连忙否认。
曲瑞芗就纳闷了,平时曲歌近私下性格并不软弱,怎么一面对宁博,无论宁博如何出言羞辱,他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宁博面前就是一个妥妥的懦夫。
“哥。”曲瑞芗为曲歌近拍掉外套和裤子上沾的灰,拆开一袋卫生纸,抽了一张卫生纸,恭敬地递给了曲歌近,“哥,你说过,我给你站好这班岗,糊弄过宁博,直到你回来,你就给我买‘世界新窗’的房子。”
曲歌近接过纸,擦擦鼻子,看见卫生纸印上了被水稀释后的淡淡粉血。
“我是说了,不过,你觉得我有那经济能力给你买‘世界新窗’的房子?当买玩具呢?我在s集团没工资,现在住的二手公寓都是伯伯给我买的,我要有钱给你买房子,我早给自己买一套大房子住进去了。”
曲瑞芗就知道,他就知道!信了曲歌近的鬼话,幻想曲歌近会有什么小金库,能拿钱买套房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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