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离去,带着霍扉婷给的卡片去见汪涧云。
汪涧云抽开了那张用函套装着的卡片,里面是一张相隔医院一条街的五星级酒店的房卡。
汪涧云指尖夹着那张卡片,微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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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的两点半到三点半,是曲歌近开视频会议的时间。
曲歌近一旦投入工作,就顾不上其它事了,霍扉婷守没守在身边,他都不会注意。
霍扉婷离开前,专门给他倒了一杯水在手边,说道:“你开会的时候,我在旁边无聊,又不能出声说话,我去医院楼下的公园里转一转,透个气。”
“嗯。”曲歌近调试着电脑,说道,“不要走远了。”
在视频会议初期,曲歌近切换了电脑界面,发现往霍扉婷手机里植入的定位跟踪芯片显示,她确实就在医院楼下活动,曲歌近就放心了。
霍扉婷在医院楼下逗留了二十来分钟,就出医院往酒店走。
她特地选在离医院最近的星级酒店,走路十来分钟,这样如果有个什么情况,她都能以最快时间回到医院,出现在曲歌近面前。
霍扉婷到达酒店房间,还不到三点,以为汪涧云还没有到,霍扉婷正脱下身上厚重的外套,汪涧云就从她身后出现,一把抱住她,吓的霍扉婷身体抖动了下。
“扉婷,你今天没穿我上次送你的那件白色旗袍。”
支走了曲瑞芗这个麻烦,现在霍扉婷白天晚上都在医院里,在曲歌近的眼皮子底下,她没时间特地换上旗袍和汪涧云见面。
“汪先生,下次我一定穿那件旗袍和你见面。”
“我们。”汪涧云没了平时的绅士风度,手捏在了霍扉婷的腰间,“还有下次吗?”
对于汪涧云的动作,霍扉婷没有抵触,她转过身面对汪涧云,说道:“只要汪先生肯给他投资,帮他度过这次难关,别说下次了,下下次,十次,百次,只要汪先生肯,我都愿意。”
汪涧云瞧着她那张与自己太太相似的脸。
这女人,样子和她一样 ,性格却完全相反,可能是娼妓的缘故,什么都豁的出去。
汪涧云年轻时,生活并非一帆风顺,一次投资失败后,欠了很多债,他太太漂亮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有个债主表示,只要他太太陪他睡一觉,愿意不收利息。
那时他太太已经连着生了两个孩子,已经‘贬值’了,汪涧云认为未尝不可。
汪涧云把债主的话说给自己太太听,想试探他太太的反应,结果他太太大发雷霆,问汪涧云是不是想把她送给别人睡,汪涧云自然是矢口否认,和太太一起在家中骂那不要脸的好色债主。
霍扉婷就不一样了,愿意为了自家男人,主动献出肉体,不是汪涧云要求她给的,是她主动的。
汪涧云很欣赏她这种女人,不自私,深明大义,有奉献精神。
如果自己年轻时遇上的是霍扉婷,在那次遭遇的外债危机中,也不至于为了躲债,在匆忙的逃债途中,发生车祸撞断了肋骨,被车窗玻璃扎破了肺管子,躺了几个月。
一个女人就能搞定的事,何必要男人出马。
“扉婷,你老实说,究竟是你自愿的,还 是曲歌近把你推了出来。”
曲歌近和宁博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前者的自尊心比后者的自尊心强。
宁博为了利益,可以把她送给孙浩然强奸,因为宁博不看重她被多少个男人睡过,无论被多少男人睡了,宁博都不嫌弃,反正已经被别的男人睡过了,多被一个男人睡了,还能有得赚,不亏。
曲歌近这个人就复杂了,他有心理洁癖,会耿耿于怀,介意她的过去,会一次次提及那些过去了、不重要的事,说他有心理洁癖吧,但霍扉婷觉得他如果有心理洁癖,又要和自己这种人在一起,还想娶自己,这就矛盾了,对曲歌近和她来说都是折磨。
宁博就比曲歌近看得开,霍扉婷现在也学着宁博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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