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南那张既像霍扉婷,又像宁博的脸就来气,捏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手稍一用力,酒杯就断了。
不动声色把断掉的酒杯放下后,曲歌近吹了吹受伤但未流血的手,说道:“上次折磨到他不敢踏入洙城一步,一听我来,肯定是怕了,找地方像只乌龟躲起来,连他儿子都不顾了。”
宁南跌跌撞撞扑进蹲下来张手迎接他的宁求之怀里,声音糯糯地喊了一声爷爷。
都已经会说话了,吐字很清晰。
曲歌近回忆第一次看他,他就像一头被水打湿了的兔子,还在霍扉婷怀里吃奶,他那时恨死了这小家伙霸占着霍扉婷。
现在也恨。
如果自己的精子当时游快点,抢先一步宁博的精子,那今日就是自己的儿子满2岁了,而不是宁博的儿子满2岁了。
又或是霍扉婷生完这孩子,处处让着她,对她温柔些,那霍扉婷流产的孩子明年也该两岁了,也不至于这两年来,霍扉婷肚子没半点消息,变得不容易怀上孩子,或者就没希望怀上孩子。
宁求之抱着宁南,走到了曲歌近面前,教宁南称呼曲歌近为二叔。
这声二叔,算是从侧面认定了曲歌近在宁家的地位。
此前宁南对曲歌近没有任何记忆,在他去年1岁的生日宴上,曲歌近也没像现在这样与他近距离相望,况且去年他也没记忆。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知道这个叫二叔的男人。
爷爷叫他喊,他看见曲歌近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觉得这个被称作二叔的人很可怕,怯怯地喊了一声二叔,就低头玩起了手指,避免与曲歌近再有视线接触。
曲歌近因为他那声二叔,有些动容了。
他的上半张脸像霍扉婷,尤其那双眼睛,完全遗传到了霍扉婷,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人能长半张脸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不用在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上找到宁博这个讨厌鬼的模样了。
“二叔送你礼物。”曲歌近从曲瑞芗手里接过早准备好的礼物。
一块价值百万元的寿字玉牌,还有不超过千元的两块小小圆金牌。
玉牌是曲歌近送的生日礼物,小圆金牌是霍扉婷送的生日礼物。
曲歌近故意把这两样礼物拆开,左手握玉牌,右手拿金牌,让宁南选。
宁南毫无犹豫指向了曲歌近右手的小金牌。
那小金牌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小,宁求之都疑惑曲歌近为什么会送这两份天差地别的礼物,摸着宁南的头说道:“不懂屁香屁臭的小孩,挑个礼物都挑不来。”
这话,既说了宁南不会选生日礼物,又对曲歌近送了个这么便宜的礼物表示不满。
曲歌近心道,他倒是会挑,知道哪个是他妈送的礼物。
狗都不嫌家贫,他这个做儿子的,从小和生母分离,能选中他妈送给他的礼物,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参加完宁南的生日宴,曲歌近原计划当晚就回洙城,然而临时接到庞心蝶的电话,说她要来京城,曲歌近就在京城某五星级酒店住下了。
曲瑞芗从机场把庞心蝶接去酒店后,曲歌近让曲瑞芗先回洙城,替他看好霍扉婷,曲瑞芗本想着来了京城,有时间就去任大红的坟前看看。
现在看来,他是没时间去上坟,就算有时间,他也不知道任大红的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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