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松开了他的手腕,收回了笑意,垂眸不语。
风澈凑过去看他:“姜临,你不说说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么?”
姜临微微侧眸,不去看风澈灼灼的目光。
风澈一把揪住姜临的衣领,将自己的倒影强硬地拉入对方的目光里。
他一时气急,皮肤又过分苍白,血气上涌直接烧得眼尾微微泛红,他强行扳过姜临的头,手因为激动忍不住地颤抖:“姜临,你他妈能不能别忍了?”
姜临执拗地别过头,眼睫上下抖动得厉害,却还是强装镇定:“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把‘尘念’交给我,我收回四魄,过几日就还你。”
风澈冷冷地看着他躲闪的模样,翻江倒海的情绪在脑海里炸开数不尽的火花,他快要气疯了,姜临还在这扯有的没的。
他一把把姜临推到屏风上,姜临的脊背随着推力撞在了屏风木质的框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基座沉稳的屏风晃了晃,终是没有倒下来。
“姜临,我再说一遍,你他妈能不能别忍姜疏怀那个狗比玩意儿了!”
姜临疼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什么忍不忍的,他是我叔父,从小把我养到大的,我谢他还来不及啊。”
风澈怒不可遏:“你他妈闭嘴!”
姜临摇摇头,手放在风澈揪住衣襟的手上就要拽开:“我身上流着一半罪恶的血——”
风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只想让眼前这个傻子闭嘴。
他不许姜临说什么罪恶的血脉这种傻话,也不许他去对姜疏怀那个狗东西感恩戴德,更不许他以这种谦卑的态度了却余生。
他看着姜临因为刚刚勒紧脖子过分缺氧有些泛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火气之外别样的情绪。
这股情绪太旺盛,太热烈,像是烈火遇见了干柴,骤然燃起熊熊大火。
他的视野里只剩下一个姜临,刚才强行压在心底的躁动重新侵袭了他的神智,他下意识地抿住唇。
姜临的衣领被拉近了些,他踮起脚尖,对着那张一开一合让他愤怒的唇吻了上去。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像是逞凶一样啮咬着姜临的唇,仿佛想要将他为说出口惹自己生气的话语全部吞到肚子里。
姜临全身僵直,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傻了一般,只是任由风澈这么啃着。
他的唇柔软冰凉,触及风澈唇畔的火热,暧/昧的水/迹在贴合的唇/齿间摩/挲,姜临瞪圆的眼眸渐渐放松,纤长如蝶翼的睫毛抖了抖,他的眼神从震惊紧张逐渐变得温柔入骨,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接受着风澈这个生涩的吻。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触及风澈的舌尖,在味蕾上炸开铁锈的味道,风澈忽地睁开眼,理智回归,连忙后撤,放开了姜临。
姜临惨白的唇此刻润满了水光,因为啃咬微微肿/胀发红,充满了血色,上/唇/唇/珠上破开了一道口子,正缓缓渗出血来。
他前襟被揪得凌乱,脖颈上紫色的勒痕未消,可能是被咬得太疼,眼睫上挂着泪珠,马上就要滚落下来。
一副刚被欺负完的模样。
风澈强撑镇定,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只能转过身去:“总之,以后姜疏怀那老匹夫再欺负你不许忍着,也不许不让我替你出头。”
他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语气急匆匆的几乎要咬到了舌头:“姜临,你要记住,你父母的债是他们欠下的,你不需要为此背负什么,更不需要偿还,你隐忍至今,已经是他姜疏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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