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
我就知道。
他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干了什么?”
风澈干笑一声,低头开始抠指甲,嘴唇蠕动了一会儿,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害……没啥,就是吧……给卫老头写了几句话,外加一幅画像……”
他偷偷瞟了一眼姜临的表情,踮起脚凑近了些,晃了晃,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绝对没有丑化他,连皱纹都没画,画得可像了。”
姜临拽着他往出走,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你第二场面对卫老头出题时怎么办。”
风澈咽口水,艰难地说:“不怕,稳。”
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
风澈他们出去后,先生们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无误后,宣布第二场考试正式开始。
先生们按照名册顺序叫人上前回答问题,问题大多简单易懂,和三位先生教授的课程也出入不大,孩子们毕竟出自四大家族,虽然年幼,但大多不怯场,落落大方地回答问题,第二场考试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许一诺垂眸翻页,朗声叫道:“姜家,姜澈。”
他看向台下,无机质光泽的瞳仁扫过众人,视线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落在了风澈身上。
风澈每每面对他的目光,总有种被看透的压迫与紧张感。他面上不显,腼腆青涩地朝着许一诺笑了笑,松开姜临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上台去。
他抬起短胖的小胳膊,向前一环抱,对着四位先生施礼,小奶音脆生生的:“先生们好~”
许一诺点点头,赵承文轻咳一声:“姜澈,我问你:今有一草药,只可救一人性命,亦可根治任何顽疾,天下再不能寻得第二株,”风澈突然举手打断:“先生,敢问此草药何名?竟有如此神奇药效?”
赵承文手中戒尺扬了一下,忍住没打下去:“不存在,你且听着就是。”
“此时若你父亲重病,需此草药治病,然而有一与你毫不相干之人将死,要此草药救命,你如何抉择?”
风澈不假思索:“自然是救父亲。”
赵承文挑眉:“哦?为何如此?”
“父亲于我而言,是至亲,孝悌为先,毫不相关之人,自然于我无关。”小孩儿满身的骄横顽劣褪去,此刻认认真真回答问题时,竟然添了几分沉着:“再说啦,他干嘛求我,找夏家厉害的灵医治病去呀,我又不会治病。”
赵承文笑道:“确实,你很有想法。”
他后退一步,楚凝拨弄了一下头发,走上前笑眯眯地问:“历史上曾有一人,弑父逼母伤兄屠门,却使人族避免了灭顶之灾,若此人压入裁院,该生该死?”
风澈脸色不变,仿佛楚凝所说并非是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历史车辙碾过后的看客,客观得近乎冷血地回答:“自然该死,有违孝悌,枉顾人伦,无论事后如何弥补,都不能更改之前犯下的孽障。”
楚凝点点头,将主位留给了卫世安。
卫世安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严苛有如实质:“今有一城,城中修士众多,相互争斗戾气滔天。凶兽受其戾气牵动,兽潮围城。若你在此城,该当如何?”
风澈愣了一下,低着头问:“先生,敢问我当时的修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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