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那几道禁制排布规律,纵然是风家寻常的封印手段,但那道特殊的空间界阵图他不会认错。
若论他当年降下的禁制规模,当属烨城那次最大,而这空前绝后铺天盖地的封印,也只有他赔上了满城修士的灵力和腰包里的全部灵石,才铸就成功。
只是那些黑气是什么东西?戾气和人族的灵魂互相掺杂,竟然威力至此,还能杀人……
他手心渗出汗意,不知不觉松开了姜临的手,经过风一吹,泛起一阵冷。
姜临问询的视线看过来,晏星河听到卜术的鸣音消失,也抬眼看过来。
风澈抖动着双唇,尽量保持冷静,才堪堪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来:“烨城。”
他捡起卜术停转后,已经跌落在地的铜钱,揣进怀里缓了口气:“你师姐在烨城。”
晏星河抱紧手里的琴,露出惊喜的神色:“风兄想要何种答谢,晏某力所能及,定然为风兄寻来。”
风澈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琴,脑海里还在频繁闪过那些画面:断裂的琴弦、横飞的血肉、滚滚的天雷、肆虐的黑气……
若是晏星河不去管那些黑气,借助封印渡过天劫,以他的能力,大可带着师姐回家,而不是最后化作了一捧骨灰。
真该说不愧是算出“君子坦荡荡”的人吗?无论如何,烨城封印是他的责任,他不能置之不理,晏星河也不该死在烨城封印碎裂的灾难里。
只是,他还要去给兄长找往生花来救命……
风澈的心揪了起来,思绪翻飞间,他想到兄长岌岌可危的状态,又想到动荡的危局,甚至想到伊烨那张脸来,旋即猛然一顿。
他突然想到乘坐飞舟之前,那些修士窃窃私语夹带的信息,貌似是也要前往烨城,他不信天下有这样多的巧合,让一艘有数百个站点的飞舟上,聚集了这么多专程前往烨城的人。
加之未来图景中,黑气提到的占据肉身……他怀疑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在牵动这一切的发生,算准了他来救兄长一定会去西北,知道他不可能不会管烨城之事,所以早已准备了一盘棋等着他。
来自风家血脉之中独有的预感在左右着他,以至于他在僵硬的指尖稍微恢复了一点之后,在袖中重新掐诀,悄悄问了一卦:“往生花和烨城是否联系。”
一缕灵力飘过他指缝,被他一把揪住,随后拆解开。
答:“是。”
他浑身颤抖起来。
风澈努力不让二人看出端倪,露出一抹笑来:“晏道友见外了,报酬好说,只要让我们跟着你进入烨城就行。”
晏星河愣了一下:“风兄也打算去烨城?可是去找灵草的?”
风澈神色一凛,晏星河倚着栏杆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了:“据说烨城里生出了一株可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草,这一路上很多人都在讨论,我也听了几句,既然风兄要去,那就证明是真的了?”
风澈摇摇头:“不是,我们就是去烨城办点事情,与灵草无关。”
纵然嘴上敷衍,但他听了这话后,心底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那灵草是否就是往生花,说不担心他人捷足先登是不可能的,但最担心的还是有人在用灵草设饵。
风澈惴惴不安地别过脸去,打算给姜临传音,谁知姜临的传音已经先他一步发过来了:“你怎么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临的手捏在他紧绷的肩膀上,让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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