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瞧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只见萧见琛右胸高高肿起,如少女羞蕾般,含苞待放。
花酌枝沾药的动作一顿,嘴角勾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
萧见琛见状扯着衣裳挡了挡,“莫、莫要笑话我了。”
花酌枝将笑憋回去,食指沾着药汁,一点点蹭在萧见琛的乳尖上,“疼么?”
“不疼。”萧见琛嘴硬,实则像有万根针般,密密麻麻地扎下去。
“这虫是坏虫,走前也要咬你一口,好在没什么毒性。”涂完药,花酌枝将小瓶推至萧见琛手边,“往后一日一涂,天神祭祀前就能大好。”
话音刚落,楼下响起几道娇俏女声,花酌枝动作一顿,笑着起身,“有人喊我。”
两人走到窗前一望,下头站了几个盛装打扮的苗疆少女,个个身着银衣,手挎花篮,见花酌枝探头,她们娇笑着互相推搡一阵,紧接着将其中一个少女推至前头。
那被推出来的少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朝花酌枝招手,说了句萧见琛听不懂的苗疆话。
“她说什么?”萧见琛问。
花酌枝解释:“她们喊我去跳舞。”说完不等萧见琛,直接跑了下去。
“跳舞?你还会跳舞?”萧见琛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追人,可到下头早已没了人影,他左看右看,正在纠结往哪边追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鼓点,夹杂着几声呼号。
萧见琛往鼓声处跑去,他来不及绕路,直接从屋后密林穿过,跌跌撞撞间,衣裳被树枝划破几道口子,鞋底也沾了厚厚一层红泥。
钻出树林,眼前豁然开阔,男人们整齐划一敲鼓,而少女们已经随着鼓点翩然起舞,她们甩着双手,裙摆上的银饰飘起又落下,不断有人加入,孩子,老人,男人,女人,仿佛这里的每一个人自降生便会这些动作。
萧见琛目光焦急地寻找,终于在人群中央发现了一个赤着上身的熟悉人影。”
“枝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多看两眼确认一下,可银光一闪,那人又消失不见。
萧见琛着急,正要追过去瞧个究竟,下一秒人群突然让开一条路,露出里面的人,竟真的是花酌枝。
“枝枝……”萧见琛喃喃道,他紧紧盯着里头舞动的人,一瞬不瞬。
花酌枝何止是赤着上身,分明是只着一条长裤,连脚上的银靴也不知去处,嫩生生的双脚就这么踩在青石板上,脚腕处有什么东西泛着刺眼的光,萧见琛眯了眯眼,很久之后才看清,那竟是一圈银铃。
花酌枝早已发现站在人群外的萧见琛,他踩着鼓点故意走近,在下个动作时突然转身。
看清花酌枝后背的东西,萧见琛倏地瞪大双眼,那竟是一株深红的醉眠花刺青,花苞舒展至整个背部,玉白的身子将花衬得愈发鲜艳,又在黑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
清纯的背后,藏匿的居然是妖艳。
这让萧见琛看得痴了,看得傻了,困在一颗心中,久久不能转圜。
“琛哥哥。”
萧见琛回神,才发现花酌枝已经来到跟前。
“枝枝。”
花酌枝甜甜一笑,“琛哥哥,我跳的好吗?”
“好!”萧见琛傻乎乎点头,却总觉得有些气短,他摸了摸胸口,里头好像生了两颗心,一左一右,此起彼伏,跳得不亦乐乎。
花酌枝缓缓凑近,侧着耳朵听了会儿,一脸天真问道:“琛哥哥怎么心跳得如此快?”
“我、我……”萧见琛连忙找了个借口,“我一听到敲鼓,心就跟着一块儿敲,这是个毛病,一直好不了。”
“原是这样。”花酌枝站直身子,将碎发别至耳后,可他清楚明白得很,人会撒谎,但心不会,自他出现在萧见琛面前,胸中便冒出两个心跳。
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萧见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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