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信凑到烛上,直接烧了。
沈碎溪:“别逞强。”
花酌枝:“……”
沈碎溪猜测:“和离书?”
“……”花酌枝嘟了嘟嘴,“他写给大祭司的,又不是写给我的,大祭司现在不在,烧了就当没写。”
说完,他拿了几件中衣塞进包袱中,语气天真地问沈碎溪,“碎溪,你说,他会不会今晚就带我走?”
沈碎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碎溪,我觉得应该就是今晚了。”花酌枝还在那边碎碎念,“你看,他都将和离书送来了,再不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沈碎溪看着花酌枝一副叫人下了情蛊的模样,微微叹气。
南疆怎么就养出这样个情种来?
“碎溪,我得抓紧时间了,还有几个包袱没收拾呢。”
说完开始忙活着往包袱里塞东西。
他认定萧见琛今晚就会带他走,于是提前将几个包袱系在一起,到时候可以一起带走。
做完这些,他换了身好看的衣裳,坐在殿中静静等待,可直到一根烛燃尽,都没见萧见琛的影子。
花酌枝虽失望,但不气馁,前半夜不来,说不准后半夜就来了,今日不来,说不准明日就来了。
他相信萧见琛,他只需要乖乖等着就是。
他没换新的烛台,而是在黑暗中跪坐了整整一晚,直到天蒙蒙亮,黑色大蟒缓缓爬进殿内,在他跟前停下,吐着信子“嘶嘶”几声。
花酌枝笑着摸了摸大蟒的脑袋,故作轻松,“娇娇,怎么一夜没见你?”
“嘶嘶。”
“没关系,说不定待会儿就得走了,我路上再睡也不迟。”
可大蟒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在他身边绕起圈子来,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花酌枝渐渐意识到不对,他着急起身,踉跄着走到殿外,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你去夫人的小楼看看人还在不在,若是不在,马上回来告诉我。”
“是!”
那人领命离开,寨子就那么大小,去萧见琛的小楼来回也不过一刻钟,花酌枝没等太久,消息便传了回来。
“大人,小楼没人,衣裳也少了几件,问过旁人,说是……说是昨天午时之后,就再没见过夫人。”
午时就没了人?衣裳也没了?
花酌枝张了张口,却哑然无声。
萧见琛已经走了,所以才敢把那封和离书送到他桌子上,但他带走了行李,却忘了还有一个人。
花酌枝呆愣很久,抬手摸了摸胸口。
同一时间,远在达弥山的萧见琛胸口一疼,他“嘶”了一声,待痛意缓和,才抬头看向崖边的花。
那里生了几种不同的花,可他着急上山给花酌枝摘凤角,竟忘了询问那凤角长什么样。
不管了,都摘下来就是。
他往掌心中呼了一口热气,摩拳擦掌片刻,小心翼翼向崖边走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崖边的土竟是松软的,才将其中一株连根摘下,土便混着石块扑簌落下。
萧见琛惊呼一声,左脚一收,又掉落一片。
他不敢再动,屏气凝神片刻,直到周遭安静下来,他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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