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不沾阳春水,别说起火做饭,就是碰一碰柴火,他都觉得那上头带刺,会将花酌枝的手指刺破。
但萧见琛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他把花酌枝拉起来,自己坐下去,“我来。”
他一手执刀,一手抓菜,刚入手,菜就差点滑出手心。
萧见琛眼疾手快抓了回来,“这什么东西?怎么如此滑?”
花酌枝蹲在萧见琛腿边,双手抱膝,闻言答道:“花姐说这叫土薯,她在后山挖的,炒食蒸食煮食都可以。”
“土薯?”萧见琛不认识,但不妨碍他切。
他举起菜刀,缓缓落下,刀刃在土薯上方左右晃动,迟迟找不好落刀的好位置。
往左一点偏薄,往右一点又偏厚。
萧见琛这才知道切菜竟是一件如此难的事,他自小长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要自己动手干活时,不比花酌枝好多少。
但他们往后又没旁人伺候,总要有个人做这些事,花酌枝已经陪他过苦日子了,他不能再叫花酌枝受委屈。
“琛哥哥。”花酌枝托着腮看他,好心提醒一句:“花姐说了,切块就成,蒸熟了捣成薯泥,旁的不影响。”
萧见琛这才松了口气,“哐哐”几下,把土薯剁成块丢进锅里。
切完了,两人就这么往柴火垛里一坐,望着着彼此,眼中满是情意。
看着看着,萧见琛“嘶”了一声,“嗤嗤”挠起手背来,“怎么这么痒?”
花酌枝这才想起花姐临走前的叮嘱,“切土薯就是如此,手会刺痒,清水洗一洗,过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执起萧见琛的手,朝那块被挠红的皮肉上轻轻吹了一口。
然后抬起灵动的双眼,长睫毛扇动两下,“琛哥哥,这样会不会好些?”
这样的花酌枝让萧见琛怎么都看不够。
但幸运的是,枝枝马上就是他的了。
他一个人的。
饭很快出锅,两人也不嫌弃,就着花姐自家腌的野菜,将一锅土薯泥吃的干干净净。
忙完已经深夜,花酌枝洗漱过先上了床,萧见琛先是将烛灭了,才摸黑走到床边。
刚躺下去,胳膊便被人拥进怀中,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似有若无地往他中衣袖子里钻,“琛哥哥……”
萧见琛连忙把那只作乱的手拽出来,“枝枝……”
他呼吸急促,胸膛在微弱的月色中起起伏伏,显然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
“琛哥哥。”花酌枝将下巴搁在萧见琛胸前,就这么由下往上看去,“我想同你亲近,你不愿意吗?”
萧见琛连忙表态:“我愿意!我自然愿意!但……”
但现在还不行,他不能这么作贱花酌枝,也不能叫别人看轻了花酌枝。
他将花酌枝往怀里一按,放了句狠话过了把嘴瘾:“不要动了,再乱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花酌枝扭着屁股在萧见琛怀里乱动,假装没听清,“琛哥哥,你方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萧见琛被蹭的浑身着火,一个翻身坐起,就在花酌枝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扯过一旁的被单,将花酌枝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他将花酌枝挨着墙边一放,自己则背过身去睡在床沿。
花酌枝:“……”
“琛哥哥。”
“嘘,睡吧,明日我还得跟大哥进城,他带我去置办成亲用的东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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