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就掀。
掀了再说。
竹帘就挡在花酌枝床前,萧见琛被带进屋中,坐在竹帘前头,他好奇地碰了碰,却被花酌枝喝止。
“别动。”
帘子后面传出的声音苍老沙哑,萧见琛听了先是一愣。
花酌枝怎么还没恢复?
脑子里转过弯后,他几乎高兴疯了,这是不是说明,花酌枝这两天没跟别人双修。
隔着一道竹帘,萧见琛急得抓耳挠腮,这竹帘篦子当真密实,他已经离得这么近,却连道光都透不过来。
“你……你伤好些没?”花酌枝先开口,他从竹帘下丢了个药盒过去,“这是上好的苗药,能生肌养肤,你记得涂。”
萧见琛弯腰捡起,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入手还带着余温,可见他来之前,花酌枝已经在掌心握了许久。
“伤早已好了,你呢?你的伤如何了?”萧见琛实在坐不住,他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凑到竹帘旁,“不如叫我进去,我瞧瞧你的伤。”
一听萧见琛要进来,花酌枝连忙拒绝:“我没什么伤,不过是因为同心蛊作用,你没事我就没事了。”
“你……”萧见琛走累了,把椅子搬到挨近竹帘的位置,坐下去,侧脸也紧紧贴着帘子,“你为何要把母虫给我?”
当日大祭司说给他养虫时,他还以为对方是想用这蛊虫来控制他。
可万万没想到,花酌枝竟把母虫给了他,自己吞下那被控制的子虫。
看着竹帘上那个微微凸起的人形轮廓,花酌枝抬了抬手,却不敢伸出去,哪怕是碰一下。
“那是你用心血养的虫,给我岂不是浪费……”萧见琛手不老实地在竹帘上动来动去,心里却想着,若是就这么闯进去,枝枝会不会同他生气?
“怎会浪费,那本就是给你养的,关键时可救你一命,不管多重的伤,我都能替你抗。”
他身为南疆祭司,自然不会出事,就算受伤也有办法恢复,可萧见琛肉体凡胎,当真是太脆弱了。
起初打算给萧见琛养虫时,花酌枝只想同他共担风雨,可到后来,便多了几分私心。
母虫死,子虫亦死,花酌枝不仅想同萧见琛永结同心,还想跟他同生共死。
但他这次大概是要孤独终老了。
想了会儿,花酌枝又道:“本想放你回大燕,可突然听闻汉人还有那种说法,不如你先同我回南疆,等拿了婚书,我们和离后——”
“你说什么?”帘外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你要同谁和离?”
花酌枝正要回答,可已经来不及了,竹帘叫萧见琛一把扯下,人也闯到床前来,他躲了躲,本想捂脸转身,却被萧见琛握住手腕拉回去。
看见花酌枝脸上还戴着面具,萧见琛气红了眼,“我昨日喊破嗓子你也不愿同我见面,今日隔着竹帘好歹同你说了话,竹帘不算,竟还戴着面具,你是没脸见我吗?”
最后一句话戳痛花酌枝,他的确没脸见萧见琛。
“还要跟我和离?”萧见琛手上用力,把花酌枝抵在墙角,不叫他逃。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随便一个什么?从前扮作那样来勾搭我,在我跟前不穿衣裳就睡,崴了脚躲我怀里哭,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如今出了事就喊萧三殿下,就只给我甩下和离两个字,你都不解释一句吗?”
“还是说,不谙世事是装的?叫我琛哥哥是装的?说喜欢我也是装的?”
给他养同心蛊或许是觉得好玩,救他一命或许是随手便救了,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所以如今也能随随便便就放手!
花酌枝百口莫辩,只在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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