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下了蛊。”他朝花酌枝走去,脚步踉跄,颈间像被痧板刮过一般,全是深红透紫的印子。
说完,他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花酌枝面前。
花酌枝连忙将沈碎溪扶起来,“你没事吧?”
沈碎溪摇摇头,“其中有一道合欢蛊,可我记得合欢蛊只有你这里才有。”
“是只有我这里才有。”花酌枝看看陆繁,又看看萧见琛,疑道:“他是怎么拿到的?”
沈碎溪死死抓住花酌枝的衣袖,指尖泛白,“先别管了,能不能把蛊虫引出来?”
“我试试。”语罢,花酌枝搀着沈碎溪往二层走去,走出两步,他转头叮嘱一句:“琛哥哥,我要帮碎溪一个忙,你莫要上来。”
萧见琛应下,而后转身,一个滑跪来到陆繁身边,压低嗓音问道:“陆繁!怎么样?”
陆繁翻身躺在地上,吃吃笑开,“殿下,成功了。”
“好小子!”萧见琛往陆繁脑袋上拍了一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给他穿上。
“殿下……”陆繁边穿衣服边做起娶媳妇的美梦,“往后他就再也离不开我了,我带他回大燕去,八抬大轿娶他,我——”
他猛地顿住,缓缓蜷起身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萧见琛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殿下,似乎……”陆繁双颊泛红,一眼看过去还带些少女的娇羞,“似乎是同心蛊又起作用了。”
萧见琛一愣,“什么?”
陆繁的脸又红了一个度,“殿下不是说,若其中一人深陷情欲,另外一人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萧见琛慢慢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反了。”
陆繁:“……”
萧见琛:“你把母虫子虫弄反了,现在母虫在他身上,你这里,是子虫。”
陆繁脸“唰”地一下变了颜色,他嘴皮子颤抖着,“所以?”
萧见琛:“你以后再也离不开他了。”
陆繁颤颤巍巍坐起来,青紫一片的脸上露出一个绝望的表情,“什么?”
萧见琛不忍再看,偏过头去,不合时宜地安慰了一句,“别难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有人爬了他的小楼,你还能第一时间感觉到,然后赶过去抓人。”
陆繁:“???”
“好像不行……”花酌枝收回手,看着沈碎溪水雾朦胧的双眼,心中忐忑不已,“碎溪,你还好吗?可是合欢蛊又发作了?”
“嗯,不行就算了,就让它再折腾两下。”沈碎溪闭上眼,极力控制体内左突右撞的蛊虫,“但他还给我吃了不少东西……另外几个我无法确定。”
花酌枝突然想起什么,他走到架子前查看片刻,一一念道:“少了的是合欢蛊,双生蛊,和……”
合欢蛊,双生蛊,都是用过就会死的蛊虫,并无威胁,沈碎溪慢慢躺下,追问一句:“和什么?”
花酌枝转身看他,轻轻启唇,“同心蛊。”
沈碎溪倏地睁开双眼,眸中怒气滔天,他撑着地板坐起来,细弱的胳膊不停颤抖,“我去把他杀了!”
花酌枝连忙将人拦下,“先别杀!还不知道你们谁是母虫谁是子虫,怎能胡乱动手?”
“我管他子虫母虫!先杀了再说!”沈碎溪抬起头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陆繁折腾这么久,又中了合欢蛊,两相折磨下,人早已丢了往日矜贵,犹如地底爬出的恶鬼一般。
花酌枝缓缓摇头,继而劝说:“若服下母虫的是他,杀了他,你还要同他一起赴黄泉,叫别人知道,还以为你为他殉情;若服下母虫的是你,你便不用担心,他并不会威胁到你。”
沈碎溪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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