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才叫人一遍遍吵醒,这回终于精神了,他看向萧见琛,双眼放光,铿锵有力道:“大人来过一次!又走了!但我也不知道大人去了哪里!大人或许去找夫人了,也或许回去睡觉了!毕竟现在为时已晚——”
“闭嘴吧你。”萧见琛一把捂住王文才说个不停的嘴,“什么为时已晚?不会用就别用。”
他脑子转得也快,五个人分三个房间,现下两个屋子都没有花酌枝的影子,那肯定就在最后那个。
思及此,他撒丫子往回跑,跑到门口也不停下,凭着一身蛮力直直撞了进去。
听到开门的动静,正在浴桶中沐浴的花酌枝缓缓转身,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纤细的双臂由水下抬起,慢吞吞搁在桶沿,带着潮红的下巴也压上手背,那双纯情的眸子忽闪着、轻颤着、带着钩子,心甘情愿把自己挂上去做饵,只为钓那一个人。
“琛哥哥……”花酌枝轻声开口,“想不想学苗疆话?我教你。”
萧见琛克制着将自己的目光从花酌枝白藕似的肩头收回,傻傻回应:“学什么苗疆话?”
花酌枝眼神往右下移去,忍着羞耻,一句句道:“学……‘我喜欢’、‘想要快一些’、‘琛哥哥大’、‘想要琛哥哥死在我身上’、‘想再来一次’。”
迟迟等不来回应,花酌枝抬眸看去,只见萧见琛眼神呆滞,鼻与唇之间通红一片,浊血眼看着就要滑进嘴里。
“……”花酌枝出声提醒:“琛哥哥,你流鼻血了。”
萧见琛吸了吸鼻尖,毫不在乎用手背抹了。
他闭了门,双手扶着桶沿俯下身去,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屋中愈显清晰。
“花酌枝,你说这些话,是想要我死吗?”
花酌枝也不由自主吞咽喉咙,他向上凫了一下,露出半身,水珠沿侧颈滑落,窄小的锁骨盛不住,最后从单薄的胸膛蜿蜒划过,重新没入水下。
萧见琛那心、那魂,全都跟着一起坠下去。
花酌枝微张着唇,轻喘声渐渐同萧见琛的合为一体,他不服输,反问道:“不是琛哥哥说的么?想要死在我身上……我允了。”
萧见琛突然出手,捏着花酌枝的下巴吻上去,两人一同扎进春水中。
那边鸳鸯戏水,陆繁这边正在经历一场严格的考校。
沈碎溪斜倚在床头,懒洋洋道:“我问你答,答不上来,今晚不准上我的床。”
陆繁别提多紧张,他双手合十使劲搓了搓,好把掌心的汗搓开,沈碎溪要问他问题,可他深知自己什么水平,万一答不上来可如何是好?
“我问你,你在大燕,可曾同别人说亲定亲?可有心仪的姑娘?”
头一个问题就把陆繁问住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沈碎溪心里也在打鼓,难不成陆繁在大燕还真说了谁家小姐?
谁知陆繁憋了半天,突然抬手,“稍等。”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册子,自言自语翻找着。
“那是什么?”沈碎溪问。
陆繁头都没抬:“王文才做的译本。”
沈碎溪:“……”
敢情不是真的说了亲,是还没听明白问题是什么。
陆繁盯着其中一页,不太确定道:“碎溪,你再问一遍。”
沈碎溪又问了一遍,这下陆繁终于明白过来,他豁然站起,三指并拢朝天发誓,“我陆繁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只要沈碎溪一人,再无旁人!”
沈碎溪缓缓勾起嘴角,“油嘴滑舌。”
还什么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说的倒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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