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在最后,同样的,为了早上不拥挤,他一向跟别的学生错开时间,他总是掐着时间几乎最后一个到学校,当然,这也是为了配合张建安上班的时间,他想等着张建安一同出门。
看见向维定出现的那一刻,姜维涛心里“咚咚”地跳,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他跑到向维定面前,通红着一张脸,递出手里的东西,结结巴巴地道:“这……这给你,谢谢你昨天……昨天救了我。”
救了他?
向维定脑子里浮起大大的一个问号,他不过是顺手教训了两个人,再顺手拿走了原本属于姜维涛的一半钱,居然上升到“救”的地步?这人脑子不会有病吧?
向维定难得地在学校里正视一个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姜维涛几眼,在姜维涛保持高举的手开始发酸颤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起来,眼底甚至泛红的时候,向维定侧身绕过他,走了再次看着向维定远去的背影,姜维涛难过了,眼里的泪忍也忍不住,一颗颗往下掉,他低着头,缩着肩膀一个人跑到学校操场后面的小树林尽情伤心去了,然后——忘了上课。
等姜维涛一个人伤心够了的时候,回到教室,已经开始第二节课了,想当然的,他被老师罚站了,罚在教室外面站到下节课上课。
对于姜维涛来说,罚站是常有的事,他习惯了,此刻他拉耸着脑袋靠在墙壁上站着,态度说有多端正就有多端正,一点儿也不像那些调皮学生罚站也能左顾右盼、交头结耳。
不过……无论看上去姜维涛的态度多么端正,老师也知道他是块朽木,经常不请假直接不来上课,再时不时的迟到,问他原因,他只知道沉默,打死不开口,如果是在抗战年代,这肯定是一根红苗正的爱国人士,落在敌人手中绝不会背叛组织,姜维涛的学习成绩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是倒数
姜维涛看着自己的鞋面,正在深入思考为什么昨天“仗义出手”的恩人今天却理也不理他的问题,下课铃声响了,老师路过他面前,脚下不停,哼都懒得哼一声,同学路过他的身边,有视而不见的,有拉扯他一把嘻嘻哈哈笑的,对这些姜维涛更是习惯了,他不会反抗,更不会什么抬头怒视这些人一眼,他知道,沉默的话,过一会儿这些人觉得无趣就不理他了,如果有什么举动,这些人就会不依不饶。
“啊……快看,一班的向维定过来了……”
“在哪呢……在哪呢……给我让个位置……”
“别挤……别挤……这成什么样子……都有看都有看……还没过来呢……”
“……那个……姜维涛是吧?你让开些,站一边去……别挡着我们了……”
姜维涛站在过道里,教室靠走廊的窗户旁趴着几个女同学,几人挤在窗口上叽叽喳喳地闹着,觉得姜维涛挡住了视线,就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姜维涛听到女同学的话,乖乖地往一旁挪了几步,对她们口中的话题人物也不好奇,能引得女孩子这么兴奋的人肯定是非常出色的,跟自己绝对是不沾边的,不过,他随意抬头的时候,见走廊另一端过来的人却非常眼熟,居然是他在脑子里念着的“小侠客”。
一班上节课是体育课,向维定刚从操场回来,袖扣解开,把袖子撸到手肘位置,脸上还有运动过后的潮红,表情却还是那冷冷酷酷的,走廊上的男学生都纷纷避到边上给他让路,而女孩子们却或含蓄或放肆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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